第二天,刘星拖着还没醒完的身体走去洗手间的时候,路过客厅,江晨刚在沙发上坐起来。
“咦,你还真睡沙发睡了一宿啊?不像你江晨一肚子坏水的作风呀。”刘星着实是吃惊的,他昨晚还跟媳妇打赌,这人肯定会半夜溜进妹子房里。
江晨揉着后背,没搭理抱着媳妇睡了一宿的人。
见他这副犯倔的鬼样,刘星觉得有趣,睡意都消了七七八八,问他:“我说,晨子真跟妹子扛上了?”
江晨睡得腰酸背痛,肯定没好脾气,说:“一大早,别惹我,正愁着有气没处撒。”
刘星到底没像孙猴子那样没皮没脸,江晨都放狠话了,他也就没继续为难,悻悻地去他的洗手间。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不用上课,阿彩起来后,就带着小灯笼去了市场买菜买早餐,刘星倒是睡回了回笼觉,莫萝倒是早醒,不过她出了房,没见着江晨。
江晨是下去晨跑了。
跑一段,出一身汗是治睡得腰酸背痛的好方法,也能让自己想开点。
爱情游戏里谁先认真了,谁就输了。这话江晨此刻深有同感,她对自己并没有完全地敞开心扉,她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自己,或许她还盘算好了他们这段关系持续的期限,到了点儿她还想着了无牵挂地离开。
他觉得真是遭天谴了,自己愿意用生命爱护的女人,却想着把自己隔离在安全线外,不愿意交心。这跟他从前对那些女人干的事一样——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江晨可以接受莫萝的离开,可是却接受不了她对自己始终抱着逢场作戏的态度。除了他的自尊心难受,除了他的骄傲作祟,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对她的欲望和当初跟她提做情人时更强了,现在他还想要她的心,跟他情投意合的心。
莫萝在阳台上看见了江晨,他似乎是晨跑回来了,不过没上楼,而是坐在楼下石凳子上,像是在想事情。
其实莫萝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跟她赌气,真正气的是什么。
她轻叹了一声,呢喃:“江晨,我们这段关系得要结束了,情人之间的活动范围很局限的,是你先过的界,别太怨我,你也知道,我早就是一个胆小鬼了,那么多天灾人祸,就算你说不会先离开,那也不是你说了就算的事。“
莫萝给自己订的机票是早上的十点半,现在是该走了的时候了,她很庆幸自己身份证还在身上。她想林子乔应该不能手眼通天到劫飞机的份上,到了上海,她会马上给自己请个保镖。其实她也不太害怕,她想林子乔只是要捉自己,应该没想要她命,说到逃,她觉得在上海她还是很有自信把尾巴甩掉的。
她下了楼,从江晨背后走过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再次抬脚走了。在楼上书桌上,自己留下的信,她想他看了,肯定会想把她大卸八块,不过大概也不会再来找她了。
……
江晨早早就等在了88号西点店。小五一刚过,人虽然不少,不过倒也没夸张到需要等位。
桌上放着的是,一杯柠檬水和一个白色信封。
他真想现在就追去上海,把她丢进黄浦江里喂鱼。
于是乎,莫峰走近店里,撞见的一脸阴郁愠怒。
莫峰坐下来,就笑他:“你这表情,肯定又是被阿萝气的。“
“颠儿了,我一跟她提去我家住一段时间就一声不吭地自个儿逃回上海,末了还特么讲情怀地给我留了一封该死的分手信。“江晨一想到信里的内容就咬牙切齿,那就是存心让他搓火的。
莫峰看了一眼桌上的白色信封,上面写着“江晨启“。
他问:“里面写了什么?“
“她说自己玩腻了,叫我跟别人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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