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山道里走得有些颠簸,莫萝躺在后座,被颠得有些发晕作呕。她胃里泛酸,酸气涌上喉头,还能尝出点黑山羊排骨的味道。
谢二婶婶回头看了看莫萝,神色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不安。
她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二哥,不如……我们把这个阿妹放了吧。”
然而谢二哥立刻回绝:“我把货丢了,大老板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先拿这女的给他顺顺气。”
拿我顺气?你看我能不能把你大老板气炸了!莫萝暗暗咬牙切齿。
“可是她——”
谢二婶婶还想说什么,可是一触到谢二哥不悦的眼神,她改口了:“好吧,都听二哥的。”
都说越南媳妇贤惠听话,现在对此莫萝深有体会,而且深恶痛绝。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
莫萝被谢二哥抱进一个仓库里。仓库里比她人还高的纸皮箱垒得老高,有几堆五颜六色的拖鞋零零落落地放着。
莫萝想起了谢二婶婶说的那个有关拖鞋的爱情故事,大概这是以前她打工那店的仓库。
谢二哥放下莫萝就出去了。
莫萝听着他在外面锁上了门,心想:江晨应该趁机下车了吧。
果然,不久后,莫萝听见后面有人爬窗的声音,不过她扭不过头去看。
后面脚步声很快就近了。
江晨走到她面前的第一件事就给她撕下嘴上的胶布。
莫萝总算可以顺畅地大口吸气了。
“车上那两个人有说什么吗?”
“就说把我送给大老板顺顺气。”
“顺气?”江晨挑眉,“不被气死就好了。”
对此莫萝非常赞成:“嗯,英雄所见略同。”
听到这话江晨就觉得不对劲,抬头看她,一脸泥,像个脏兮兮的小花猫,但是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真的很得意。
江晨狐疑:“你就不怕真被送去当暖床的?”
莫萝想也不想就回了:“不是有你躲在后备箱吗?”
这一听,江晨愣住了。
“喂,快给我松开这些绳子!”莫萝再被这些绳子绑得手又红又痛。
然而江晨的回答是:“不能松。”
莫萝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呀?”
江晨平静的回答:“那门的锁不错,砸不烂,敲不开,那窗离地面有两层楼高,你下去,至少可以摔成残废。”
“呀?怎么这样?”莫萝为此很哀怨,迟来的恐惧感开始袭来。
江晨见她真有些害怕了,安慰:“我给猴子发信息了,他们应该已经报了警,跟踪我的手机定位就能找到这儿,你能在他们来之前自保就行。”
莫萝看着她,眨眨眼睛,问:“你呢?”
江晨也看看她,想:看来真害怕了,不容易呀,能让她知道害怕。
不过感慨归感慨,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回了:“他们回来了,我就躲那堆纸箱后面,见机行事。”
莫萝顺着江晨的目光看去,那是垒得像一堵墙一样的一堆纸箱。
知道江晨会躲在这里,莫萝就安心很多了。
情绪恢复稳定后,莫萝想起了其他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是河口吗?”莫萝问。
江晨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莫萝漫不经心地回答:“那越南媳妇说过她以前白天在河口打工,晚上回隔壁的越南老街煮饭洗衣做饭睡觉。”
江晨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不过,莫萝又开口了:“不过我现在觉得她也不是天天晚上回家洗衣做饭睡觉的。”
这一听,江晨当即觑了莫萝一眼。
莫萝正好撞上他的目光,落落大方地笑了:“开这门的钥匙是挂在那谢二哥的一大串钥匙上的,他们那时肯定经常在这偷欢!”
这事,莫萝说上上上一句的时候,江晨就想到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她真不害臊地拿出来说了。
江晨有点不想搭话,她不觉得尴尬,他还觉得呢!
再过了会儿,外面传来了车子的声音。
江晨马上把胶布贴回莫萝嘴上,然后躲进那堵墙一样的纸箱后面。
谢二夫妇是带着饭香进来的。
谢二婶婶到底对莫萝有愧,自己还没吃,倒先喂了莫萝。
莫萝可以感觉到她不想害人,不过是以丈夫为天。
那边的谢二哥倒是替谢二婶婶着急了,不耐烦地喊着:“别喂了,一顿两顿饿不死她,你快来吃饭。”
然后谢二婶婶果然听话地回去吃饭了。
莫萝恶狠狠地瞪一眼看都不看她,正狼吞虎咽的谢二哥,心里大骂:小心噎不死你!
酒足饭饱的谢二哥舒坦地倚着纸箱,眯着眼睛看正在勤勤恳恳收拾饭菜残羹的谢二婶婶,莫萝在那边远远地看着,给了个评价:精虫上脑了。
然而突然他起身走向了莫萝。
莫萝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把莫萝抱起,莫萝很厌恶地挣扎,嘴巴被封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边的谢二婶婶愣愣地看着,莫萝暗骂:你发哪门子的呆呀!
谢二哥把莫萝抱起,是向着那堵墙一样的纸箱走的,莫萝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不过谢二哥把她扔到地上时,这堵墙后面没有人,发现没有人,莫萝心猛得一紧,恐惧铺天盖地袭来。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那谢二哥把她扔地上就转身走了。
然后她听到他说;“老婆,一年没见,很想你。”
好吧,原来他是觉得自己碍着他和老婆亲热了。
虚惊一场的莫萝总算没哭出来。
那谢二夫妇耳鬓厮磨挺久后,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就脱女人的衣服。
莫萝通过纸箱之间的缝隙看得目不转睛,心想:嘿嘿,想不到还会碰见偷欢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