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毛巾挂在脖子上时不时的擦汗,而我只是坐在树下睡觉还渴了饿了的这么多事,心里挺愧疚的。
又去树下接着等,等到太阳正南的时候,他们还在低头干活。也不知道麦田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杂草,感觉每天都弄不完。
我又大喊一遍:“姥姥,晌午了,牛都要饿了。”
然后他们俩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我要帮他们拿锄头,他们都不让我拿。
我拿着随手编织的花环递到姥爷面前,问道:“姥爷,你看我编的花环好看吗?”。
姥爷浅笑低声着说:“好看。”
姥姥在一旁开口道:“好看,中午别吃饭了,就吃你手里的花吧。”
听到姥姥说这话我吐了下舌头,就一蹦一跳的又跟在他们身后。
中午主食是馒头,炒了一个萝卜,萝卜,我很讨厌萝卜。姥姥炒菜就像水煮的一样,油放的很少,寡淡无味。
一年四季吃的菜都是姥姥自己种的,一年到头好像总是吃不完的萝卜,大白菜,偏偏我最讨厌吃这两样。
还有各种青菜,茄子,豆角,扁豆,就没一样我爱吃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小就特别挑食,很多东西都不喜欢吃。
我不喜欢吃萝卜,也不喜欢吃白菜,凡是带叶子的绿色的青菜我都不喜欢吃。
每次吃面条的时候我碗里不能出现一片菜叶子,每次都是挑给姥爷吃,或者偷偷扔掉。
总感觉它们是苦的,是有虫子的,心里上特别抵触,时间久了就成一种习惯了。
这些青菜在我眼里还没有新鲜刚长成的大蒜头好吃呢。从土里拔出来,洗都不用洗。
剥掉一层层皮,直到漏出来一瓣瓣的蒜头,一口吃下去,微甜中带有微辣,味道新鲜又水润。
大概只有西红柿,黄瓜我喜欢吃,但西红柿黄瓜别人也喜欢吃,每次到收成的时候又好像都不够吃的。
我只吃馒头和酱豆,酱豆是外婆自己做的。
每年夏天姥姥都会腌制酱豆,将洗干净的黄豆放进密封的缸里。里面放上各种材料,到冬天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吃了。
一直够吃到来年的夏天,然后夏天又有了新的黄豆,再腌制新的酱豆。
每当我遇到不喜欢吃的菜时就会吃酱豆,基本上每顿都少不了它。
吃完饭将碗送到厨房就跑去睡午觉了,下午才一点多的时候又和姥姥姥爷去田里了,一直到天要黑的时候才回来。
晚上回来姥姥在和面,准备晚上要吃的面条,我就会和姥爷一起去村里公用的井里打水。
每天早上和傍晚的时候村里的人都会在井边排着队打水,整个村就这么一口井,吃饭洗衣喂牲口都是用这井里的水。
每次姥爷都是用扁担挑两桶水,若是只需要挑一桶水的时候,我就会拽着扁担的另一头,用来平衡重量。
水井的位置在村子的中心,往东去是东王村,水井旁边有条南来北往方向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