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可以随意离开,可木姑娘不可!”
“大胆!”木清双目圆瞪,一双赤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叶景轩,怒斥道:“夏儿犯了什么罪,为何要留在这暗无天日的慎刑司?”
“太后,木姑娘可能和一桩案子有关,所以案子没查清楚之前她还不能离开。”
“你什么意思?”木清面色阴沉,闷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夏儿犯了什么大罪?”
“太后娘娘误会了,木姑娘恐怕只是知情不报,倒不见得犯了大罪!”
“哼,翊王殿下,哀家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不就在查太子的案子吗?怎么?和太子有关的人在你看来,是不是都有罪啊?”
叶景轩没有追答,因为他知道,木清心思缜密,一旦说错了话,那可是大事。
“翊王殿下,若觉得夏儿和太子有关,所以就要被怀疑。那哀家不得不替夏儿问一句,殿下你可有证据?”
“暂时没有!”叶景轩垂眸回道。
“既然没有,那凭什么不让我带夏儿离开!”木清眸光一紧,语气充满了质疑与威严。
“太后娘娘,这......”叶景轩略显尴尬的神情有些复杂,他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辩驳。
“姑母!”瑾夏在背后拉了拉木清的胳膊,木清转过头,面对叶景轩时的一副冷面孔瞬间消失。
“夏儿别怕......”
“姑母,既然王爷觉得我有罪,那我便留下来。免得此事传出去,别人说我们木家仗势欺人!”瑾夏冷眼略过叶景轩,继续愤愤道:“我倒要看看,王爷这边到底能查出些什么名堂!”
木清微愣,看了看瑾夏,又甩头瞪了瞪叶景轩。
“好,既然夏儿这么说了,哀家也倒要看看,王爷能查出什么名堂来!”
叶景轩的脸上冒出一丝细细的冷汗,可他依旧强装淡定。
“王爷,哀家希望你能把案子尽快查清楚,也好让夏儿赶紧回到哀家身边。还有,哀家想提醒王爷,不论此事究竟谁对谁错,若夏儿是无辜的,哀家希望到时,王爷能给哀家一个解释!”
“太后放心,若查明木姑娘和整件事无关,本王一定亲自把木姑娘送回静园,并向太后娘娘请罪!”
“好!”木清傲娇的仰脸俯看着叶景轩,继续道:“哀家最后提醒一下王爷,夏儿留在慎刑司可以,但是,你们若敢伤她一分一毫,小心哀家对你们不客气!”
“太后请放心......”
叶景轩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木清已经懒得听他继续。转过脸看着瑾夏,轻声细语道:“夏儿,姑母一有时间便会来看你,你不要害怕,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嗯!”瑾夏乖巧的点点头,面带笑意的贴近木清,在她耳边小声道:“姑母,如果殿下......”
“你放心吧,哀家会安排的!”
木清捏了捏瑾夏的手,转过头看叶景轩,又换上一副冷面孔!
“王爷,那哀家就先回去,等你消息了!”
“太后慢走!”叶景轩赶忙垂眸颔首,侧身出一条路来,恭恭敬敬的把木清请了出去,
木清一步一回头的不放心瑾夏,瑾夏面带笑意的送走木清。回头看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的叶景轩,憋笑道:“王爷,你可在我姑母面前说了,查不出什么就亲自送我回去,你可想好到时候怎么送我了?”
瑾夏故意气他,看他脸色越是难看,瑾夏心里越是开心。
她一步一摇的背着手晃回牢房,临进门了,还自觉的回身把门带上。脸上挂着一丝傲慢的笑意。
“王爷,我就在这里住下了吧,您觉得如何呀?”
“木姑娘觉得好便好!”叶景轩咬牙切齿,可脸上依旧强装平静。
“那好吧,就在这住上几天吧!”瑾夏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一屁股坐在草席铺着的床上,硬邦邦的床硌的她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
她顿了顿,脸上依旧强装淡定的继续道:“王爷,能不能给我换个稍微柔软点的床?”
“木姑娘,你当这里是静园?”
“王爷,刚刚我姑母在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个态度!”瑾夏鼓了鼓腮,略显不悦道。
“木姑娘,我想你意会错了吧,本王对太后完全是敬重,而不是害怕......”
“是,王爷敬重姑母,麻烦王爷,能不能给我换一床干净的被子呀。好歹我也就是个嫌犯,也没定罪不是?若真定了我的罪,再这么克扣我也不迟啊!”
“木瑾夏你!!”叶景轩气的脸被涨的通红,颤抖着手指指着瑾夏的鼻子,一双赤目圆瞪,却咬着牙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爷您也别动怒,这大半夜的,我也有点困了,要不您看我这明天再审行不行?说不定我明儿个脑袋一灵活,还能想到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