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么?说给哀家听听!”木清面色平淡,语气温柔。
“我只是奇怪,事情为什么会这么突然,还偏偏是贵妃......”
“夏儿,你是觉得,贵妃不会做谋害陛下的事吗?”木清挑眉,轻声质疑。
瑾夏抬眸怯怯的看了看木清的脸,无波无澜的脸上,似乎隐忍着什么。
“姑母,我知道自从我爹我娘出事之后您虽然嘴上不说,可对外族还是充满敌意的,但我觉得,人都有善恶之分,贵妃的为人我虽然不太了解,但她作为和亲公主,这点城府还是有的吧?毕竟如此堂而皇之的谋害,是要杀头、甚至挑起战争的啊!”
木清若有所思的垂眸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是啊,自从哥哥出事之后这些年我对外族的确充满了敌意,不过瑾夏,你和贵妃也算是有一面之缘吧?跟姑母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吧,姑母觉得,你的一些话,有时真的很有道理,比前朝有些迂腐大臣是要好得多!”
“嗯……”看着木清逐渐展颜,瑾夏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侃侃而谈。
“严格来说,我和贵妃也算相识一场呢。当初我来宫内献舞,她还夸我来着。”
“哦?”木清闻言抿唇轻轻笑道:“看来这个小公主很有眼光啊!”
“哈哈哈哈......”瑾夏被木清逗得甚是开心,忍不住大笑起来。“姑母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她有眼光,我才觉得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啊!”
瑾夏渐渐收回笑声,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开始一本正经起来。
“姑母您想啊,从这位公主来到宫里,陛下与她一直相敬如宾。前不久还封了她做贵妃,瑶族知道这件事之后,不仅立刻派使者前来道谢,还送了一大堆的贡品。听说回去之后,杀猪宰羊的,把他们大王开心的要命,认为这是陛下赏赐的莫大荣耀,试问这样的君王和臣民,怎么会对我们心存芥蒂呢?这小公主又怎么会刚刚做上贵妃,就犯这种有可能灭族的重罪?”
“照你这么说来,贵妃确实没有这个必要。”
“是啊,姑母您想啊,贵妃要是真的跟陛下有仇或是怎么样的,怎么也不能蛰伏这么久吧!就算她真的蛰伏这么久了,好歹也像个完全的对策吧,至少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对策啊。如今可倒好,背上了谋害罪名,还要被圈禁,这么明目张胆的犯罪,别说她还是个公主,就算是普通人,为了自己、为了全族,也不会干出这种傻事吧!”
“那夏儿你的意思,是怀疑她被人冤枉了?”
“冤不冤枉的我不敢说,但至少我觉得,贵妃是被冤枉的。”
“连夏儿都这么觉得,那前朝的大臣应该也能想到吧!”
“应该可以,只不过......”瑾夏抬起眼皮偷偷瞄了瞄木清那张看似平静的脸,不敢往下继续开口。
“前朝那些大臣不敢开口,也是怕得罪人吧......”木清抬眸,正对上瑾夏那双犹犹豫豫、却生生的眸子。
“姑母英明!”
“他们一来害怕得罪皇后,毕竟这次皇后第一时间下令将贵妃圈禁,二来……”木清顿了顿,一双亮眸仿佛已经洞察到了一切。
“二来也是担心得罪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