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知道您觉得我丢了皇家的面子,可父皇,您若生气罚我便是,求您看在瑾夏曾经也为您跳过舞的份儿上放她一条生路……她被卖到青楼,就如同逼她去死是一样的啊!!”
叶景辰一边用沙哑到不行的声音喊着话,一边咚咚咚的磕着头。
“父皇,儿臣求您了,开门吧……”
叶景辰喊的筋疲力尽、头更是磕到缺氧。可他依旧锲而不舍,就算没话说了,可头还是还是很有频率的咚咚咚磕个不停。没多一会儿,额头中间已经磕破一大片皮,从里边开始慢慢往外淌血……
算算时辰,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半时辰了,堂堂太子在议政殿门前跪着磕了一个多时辰的头,这事儿很快就像一阵风一样刮到了后宫。
景慈慌慌张张的一路小跑,跑回静园,累到腿打颤可依旧不敢停下来耽搁半分,推门的一瞬间更是直接扑到正在静心礼佛的木清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惊慌的神情吓了木清一跳。“景慈,你这是怎么了?”木清停下手中盘着的佛珠,赶紧把景慈扶了起来。
“太后……出……出事了!木姑娘……出事了……”景慈已经没有起身的力气,就此瘫坐在地上,一边呼着气,一边断断续续的禀报道。
“什么?瑾夏怎么了?”木清闻言从坐上惊起,瞪大的双眼能将整个景慈的身影装进去。
“刚才我路过花园,听……听太监说……说太子殿下跪在议政殿门前足足磕了一个多时辰的头。求陛下见他,还说……还说什么放了瑾夏……我……我一听就,赶紧回来……”
还未等景慈说完话,木清就已经放下佛珠,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太后……太后等等我……”景慈跌跌撞撞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木清头也没回,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面色凝重,不言不语,脚步如飞一般往议政殿方向走去,景慈紧紧跟在身后,离议政殿还有一段距离,就能隐约听见叶景辰沙哑的声音……
“辰儿……”木清快步上前,来到叶景辰面前时,垂眸看他,他额头上的血已经顺着脸颊低落在地,一双空洞的双眼被蒙上一层血红。
“太后娘娘……”叶景辰的声音有些虚弱,还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在这宫里,太后不谙世事无人不知……
“辰儿,到底出什么事了……”虽然叶景辰和木清从辈分上是隔辈的关系,可按照年龄,叶景辰也就是她儿子那么大。所以,木清疼他,因为他从小没有母亲,而木清,也一生无子。
“你的头怎么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哀家听说跟你府内的一个叫瑾夏的女孩子有关,是这样的吗?”木清一边用金丝手帕替叶景辰擦试着头上的伤口,一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