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戴上这红线,您以后的心就只能容下我一人了,你不会后悔吧!”瑾夏歪着脑袋,心满意足的欣赏着叶景辰手臂上的红线,嘴角扬起的笑,三分得意,七分欢喜。
“呵呵,木瑾夏啊木瑾夏,只有你呢,会相信这种东西呢……”叶景辰瘪瘪嘴,不以为然的笑道。
瑾夏闻言瞬的沉了脸色,假装不开心的噘起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信,我就信!”
叶景辰微微垂眸,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她胡来。反正,只要她开心了,怎么样都好……
叶景辰牵起她的手腕,轻轻往怀里一拉,瑾夏就跟只风筝一样,摇晃着身子,栽在了他的怀里……
“瑾夏啊,这几天除了去普陀寺,还干嘛了啊?”叶景辰开始转移话题,把之前普陀寺的话题巧妙的避开。
“什么也没干了啊,殿下您放心吧,我现在特别的听话,什么事儿都不敢再瞒着您了……”
“嗯……”叶景辰满意的点点头,温声继续道:“行吧,既然你那么听话,我就相信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瑾夏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把玩!
瑾夏的心,此时忐忑的要命,因为,她还真有件事瞒着叶景辰。她没有把遇刺受伤的事告诉他,一则是怕他担心,二则是因为叶景辰忙着买官案,她不想再给他添乱了。
然而,叶景辰偏偏没有察觉瑾夏略显紧张的神情。只是感觉她手臂有些僵硬,不自然的做着一些躲闪他的动作。
他倒是眼疾手快,瑾夏越是躲着,他越是拖着。就这样一来二去的过招,让瑾夏本来不疼的伤口,拉伸的有些隐隐作痛。她的额头上,也开始慢慢的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叶景辰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深色的眸子紧紧的审视着瑾夏逐渐苍白的脸,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透她的内心!
“木瑾夏,有什么瞒着我啊?”瑾夏的脸色逐渐难看,叶景辰便趁热打铁,加紧追问道。
“啊?”瑾夏心头一紧,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目光,缩回受伤的手臂,整个人也赶忙从他的身边弹开。
“木瑾夏,你脸色越来越难看,故意躲闪着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胳膊怎么了?”叶景辰垂眸,正准备重新抓她的手臂,可没想到瑾夏这次反应极快,嗖的一下就侧身避开,把胳膊紧紧的藏在身后。
不过,这反常的动作却彻底让叶景辰怀疑她了,纸是包不住火的,瑾夏偷偷抬眸,看出叶景辰孤意的神情之后,索性就招认了。
“殿下,我胳膊受伤了,不过您别担心,只是小伤而已,已经包扎过了!”
“怎么受的伤?”叶景辰面色一紧,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严肃、急促起来。
“殿下您别急,只是今天去普陀寺下山的时候,遇到了山贼而已。幸亏遇到一位好心的公子,他武功极高,打跑了那群山贼,才救了我……”为了让叶景辰宽心,瑾夏挽起袖子,把包扎好的伤口露给他看,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自己伤的真的不重……
叶景辰从椅子上往前倾了倾身子,又急又轻的接过她的手臂,前前后后的仔细翻看了一番,确定伤口确实没问题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那你可知道,救你的人是谁吗?山贼有没有被抓到啊?”
“忘记问了!而且,那群山贼见打不过那位公子,也丢了一阵烟雾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瑾夏噘着嘴,说起这事还真另她懊恼,当时事发突然,直到临走时瑾夏都忘了问人家尊姓大名了。这以后,想感谢人家,都不知人家姓甚名谁……
“唉……”叶景辰又是一阵无奈袭上心头,这平时看着聪明伶俐的木瑾夏,可做起很多事来,在他眼里,却跟个孩子似的……“罢了,罢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你没事就好!”
“对了殿下,光在这说我了,您这次去绿萝的老家,一切都还顺利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那边的事都解决了?”瑾夏实在不忍心再拿自己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惹得他心烦了,话题一转,专注起叶景辰此次外出的事来。
“啊哈哈哈哈……”说起自己的事,叶景辰不禁开怀起来。这一路实在太顺利,说起这事他心情瞬间就一片大好。
“这次去绿萝的老家,一切简直太过顺利了。顺利到,我们都没有想到!”叶景辰眉开眼笑的跟瑾夏把这一段奇妙的旅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瑾夏听在心里,觉得真是既惊险刺激,又开怀怅然。虽说自己的经历也挺刺激,但相比起他的,瑾夏更加替他开心……
原来,他们刚一到绿萝的老家,本想先去原先的杨家祭拜一下绿萝的先祖,没想到霸占杨家老宅的恶霸知道他们回来了,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请进府里,还告知了他们一件惊天大事。
话说自从上次月生和绿萝走后,这个恶霸倒是挺有心,顺着绿萝他们留下的只言片语,他发动自己的兄弟们经过一番查探,竟还真查出了些大秘密。
而他查出的这些秘密,刚好和叶景辰手中账本上,他分析出的一页内容不约而同的对应上了。
通过他们的调查,如今的全州知府张勇张大人,和恶霸以前就有点仇,这个张大人为人尖酸刻薄,鱼肉百姓。他也是当年经办杨家灭门案的县令,这官位正是买来的,而他之所以参与陷害杨大夫,也是因为得到他上级的指示,杨大夫那儿有他们买官的证据,要他务必夺回来。所以,他才费尽心思的治他们全家于死地!
可是,杨家灭门后,他们去抄家却没有找到账本,再后来,房子也被恶霸霸占了,此事也就这么搁置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