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彦峥清楚地看见了,女人的身体在刹那间僵住。
宋如淼沉默时长不足一分钟,而后便转回头,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娴静笑容,“容先生,你喝醉了。”
捏着杯子的手骨节不自知的泛白,她继续淡淡袅袅地道:“我这床小,你应该睡得不舒服,需要联系人带你去酒店还是……?”
“不喜欢我,却放心大胆地把我带回家来?”容彦峥自认头脑清醒。
宋如淼顿住了,迎上他的目光,挑衅似的微侧着头,“我喜欢你,那又怎样?”
双手在腹部偏下方交叠,好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可他的眼神是犀利的,能穿透她的心,“我原先打算捧你来的。”
脑筋飞快转动,她领会了这个“捧”自的意思。
容彦峥仿佛有些无辜,“但谁让我如今地位一落千丈……”
好像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宋如淼眸光细碎紊乱,俯下身捂住他的唇,“我宁愿你一无所有,那样最爱你的人永远是我。”
不,也不是,无论他身份尊贵或是衣衫褴褛,最爱他的人也都是她。
“最爱我的人是你?”容彦峥眯了眯眼,分明是很平常的动作,在喝了酒的情况下,偏偏邪肆得勾人。
宋如淼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狼狈地撤回视线。
“你这女人,我只问是不是喜欢我,你反而坦诚到了更深的程度。”他慢条斯理地说着。
在她想要逃跑的刹那,忽而拽住她的衣摆,“即使我一直这样落魄,你的心也不变?”
分辨不出是怎样的意味,试探或者嘲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宋如淼哑着声音,再度对上他的目光,“这我也不知道呢,不过我辛苦了二十年,觉得再苦也没有前二十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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