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熹并无异样地应和。
“等等小熹,麻烦你也帮我倒点水。”尤浅浅头也不抬地说。
“好。”容熹动作有短暂的停顿,转身拿过她放在茶几边的水杯,接了大半杯热水,再兑点凉的,放回去给她。
尤浅浅端起喝了几口,“谢谢小熹啦!”
“不客气。”容熹坐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视线不容觉察地瞥向她正在埋头画着的画。
这幅图,真是太眼熟了。
她昨天失手点进“画手尤溪”的泛博,只因有人在她的评论下艾特了对方,便刚好看到一张线稿。
莫不是尤浅浅关注了“画手尤溪”,喜欢尤溪的画,便借着她的线稿图画着玩?
但众所周知,尤浅浅忙得很,也有接画稿的兼职,她如果就是画着玩玩,何必熬夜在这画?
几番巧合当前,容熹几乎断定,尤浅浅便是“画手尤溪”。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当即复杂得难以言喻。
本来在这一宿舍,尤浅浅是唯一她能说得上话的人,谁能想到她极有可能是尤溪,是肆意诬陷、造谣、是踩着她往上爬的尤溪。
尤浅浅趁换画笔的空当看了容熹一眼,见她垂着眸无精打采地坐着,道:“要不你去我抽屉里拿安眠药?我经常失眠,就会吃安眠药,你这是临时状况,少吃一点应该就可以。”
容熹回神,微抿唇摇头,“不用了,我坐会儿就回去,不要紧。”
这点小事尤浅浅当然不会强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