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我就不会把你丢在法源寺了,你也不会遭到这样的事情啊。”
徐娇兰哭得可惨了,小脸上全是泪水,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徐娇兰,你不要假仁假义了。”
冯文茵见到徐娇兰如此委屈,被气得差点把自己的一口银牙咬碎,明明最委屈的是她,徐娇兰哭什么哭。
看到冯文茵同徐娇兰要吵起来,宋俊贤赶紧到二人之间,护住徐娇兰。
“冯二小姐,你不要太过分了,娇兰她好心好意的回来救你,你怎么能对她恶语相向呢。”
躲在宋俊贤身后的徐娇兰,在心里暗暗的为冯文茵叹了口气,这样的男人跟傻子没什么区别,冯文茵怎么就眼瞎了喜欢上宋俊贤啊。
“宋哥哥,我刚刚有些害怕,口不择言,你不要生我的气。”
被训斥了冯文茵看着徐娇兰,心里更是难受,但想到宋俊贤,她就只能咽下这口恶气。等回了冯府,她一定要让徐娇兰吃点苦头。
官府的人也在这时候赶来了,衙役们原以为会是一场恶战,可却见到此处竟然没有一个劫匪,地上也没有打斗痕迹和血迹。
为首的衙役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只能问宋俊贤,“宋大人,小人得人消息,说此处有劫匪,此事可当真。”
宋俊贤笑着对衙役们道:“应当是有人谎报了,下官也是听人说山上有劫匪,才来接县主的,可却发现这是误会一场。”
衙役对宋俊贤的话半信半疑,望了一眼冯文茵身上的披风,就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
冯家二小姐下山遇到了劫匪,宋大人救了她,可为着冯二小姐的名声,宋大人就只好谎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既然这里有宋大人,小人就带着人回去了,此事就是误会一场。”
官府的衙役也不是不通人情,死缠烂打之人,就也不再多问想要离开。
想着宋俊贤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次冯文茵也吃了苦,徐娇兰就也不想再坑她了,就没有吱声。
可宋夫人可是一点都不想让事情这样结束,她给冯府的人也送了信,就是要让人们知道徐娇兰她遇上劫匪,身子被宋俊贤看到了,清誉已经毁了。
没等官府的人离开,冯府的人就到了。
宋夫人知道郑姨娘同徐娇兰的关系不好,就让人把信传给了郑姨娘。
想着看徐娇兰笑话的郑姨娘一知道此事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她一下马车就开始哭,边哭边喊,“县主,你的命怎么就怎么惨啊,好好的怎么就让劫匪给糟蹋了。”
站在冯文茵身边的徐娇兰看到郑姨娘哭得那样的凄惨,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冷笑。自己上赶着要把女儿往宋俊贤这个火坑里推,她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帮了,省的落了个居心叵测的名声。
“郑姨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好好的怎么会被劫匪糟蹋了。饭能乱吃可话不能乱说啊。”
徐娇兰怕郑姨娘听不清自己说的话,说话时声音可大了,她可不能让郑姨娘往她身上泼脏水。
还在抹眼泪的郑姨娘一听徐娇兰说的话,有些懵了,不是徐娇兰遇到劫匪了,还能是谁遇到劫匪了。
“县主,妾身知道您在乎面子,怕此事对您清誉有损,可您不能因此而否了此事,姑息了劫匪啊。”
“郑姨娘,遇到劫匪的是文茵妹妹,您还是快点过来安慰一下文茵妹妹吧。”
“什么,遇害的是文茵?”
郑姨娘此时才睁开眼,看到冯文茵头发凌乱,身上披的是宋俊贤的斗篷。
想到是自己的女儿遇到了劫匪,而劫匪可能是为了抓徐娇兰才误伤的自己女儿,郑姨娘现在杀了徐娇兰的心都有。
“文茵,你有没有被欺负啊。”
郑姨娘这一次是真的哭了出来,不再是像之前一样挤出几滴泪来装哭了。
“娘,我没事,他们没把我怎么样,多亏了宋哥哥来救我。”
冯文茵说这话时还望了一眼宋俊贤,脸上生出几分羞涩的红晕。
本来心里难受的要死的郑姨娘见到冯文茵还在想着宋俊贤,差点被冯文茵给气死,但知道冯文茵清白还在,她也就不再像刚刚那么伤心了。
“姨娘,我们还是回府吧,若是让外人看到文茵妹妹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冯府里可还有人等着她回去的,徐娇兰可不想让姨母担心自己,然后一不小心把她婚事给定了。
听到徐娇兰提回府,宋俊贤才想起他母亲现在可能已经在冯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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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府之中,冯安澜和蒋雨柔坐在主位之上,宋夫人在一旁急切的说着事情。
“我也不知道此事是不是真的,可若是真的,县主的名声可要怎么办啊?”
说完这话,宋夫人拿起帕子抹了一把泪。
蒋雨柔的手死死的扣着椅子扶手,咬着嘴唇,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宋夫人说的话。
“怎么会出这样事情啊。”
冯安澜拍了自己大腿一下,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宋夫人见二人都没有主见,就继续哭诉:“俊才他已经赶过去了,一定可以救下县主的。可现在,我就怕县主受了委屈,以后可怎么办啊。若是以后县主嫁的人家知道县主遭过这么一劫,现在可是要在婆家矮上一头的。”
“宋夫人,我知道娇兰遭了这么一劫,是配不上你们家俊贤的,这门婚事就作罢吧。”
蒋雨柔以为宋夫人是来推掉这门婚事的,就只好忍着痛提出来,她总不能让宋夫人自己说这门婚事不作数。
听了这话,宋夫人一惊,然后道;“俊贤同县主的婚事,县主她是不喜的。若是如今县主愿意应了这门婚事,我家俊贤也是愿意的。”
“什么,宋夫人你不是来退婚的吗?”
蒋雨柔一听这话,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少的盼头,若是宋家还肯认这门婚事,那可就是太好了。
“这门婚事本就不作数的,我怎么可能来退婚。今日,若不是我强拉着县主去法源寺,县主她也不会遇上劫匪的。若是县主不嫌弃我家俊贤,我日后愿意像对亲生女儿一样的对待县主。”
宋夫人话说得很真切,让人不敢产生半分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