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小舅舅的友人,一同到冀州办些事情。二伯,您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二老爷的几位小姐,少爷和妾室也都过来了。
庶出的小姐和几位姨娘明显是来看热闹的,一点都不伤心难过。
正屋的院子前面聚了好些个下人,下人里面还有翠环的家人,她们被人拦着,还没有行刑,就已经都哭成了泪人,跪在地上,嘴里大喊着“二夫人,饶命”,“二老爷,开恩”,“三小姐,恕罪”之类的话。
中间已经放好了木板凳,为了防止翠环挣扎,她已经被绑在了板凳上。
一个家丁手里拿着板子,站在一旁等着二老爷下令,他就开始打。
“这都中午了,老爷还是快些下令吧。别拖的太久,大家都还没有吃午饭呢。”二姨娘抱着汤婆子,很是悠闲的样子,说完话还看了二夫人一眼。
二老爷走到院子中央,当着徐府所有下人的面说:“贱婢翠环,不尊重主子,擅做主张,致使徐府蒙羞。今天当着徐府所有人的面,处以仗刑。希望其余的奴才都能谨守家规,别再做出些糊涂事。”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就乌泱泱的全跪下了。
“奴婢,定会谨守家规。”
“都起来吧。”
二老爷望了一眼施仗刑的家丁,让他开始。
板子的声音立马就起来了,一声比一声响。
翠环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只是后来翠环的身上竟然出现了血色,白色的孝衣上都被血染透了。血肉模糊的样子,很是可怕,让院子里的一些丫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而翠环的娘已经哭晕了过去,她的妹妹只是强撑着,好扶好母亲。
“过不了一会儿,她就会断气的。”沈墨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让屋里人忍不住的望向了他。
而二小姐徐梓琳,打刚进来眼睛就直接粘在沈墨身上,这么好看的男子,她之前真是没有见过。只是对方的眼神太过可怕,让她不敢一直盯着对方看。刚听到沈墨说话,她立马就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搭上一句话。
“公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二夫人本来在低头伤心,不忍抬头看院外面,却听到了徐梓琳来了这么一句话,心里不禁咒骂道,小贱人,和她狐狸精娘一个德行,看到男人就往上扑。
“如果真的想用仗刑,应当用粗糙一些的木板,上面的木刺多,打上去才好伤到皮肉。这根木板太光滑了,打了这么久才将皮肉弄伤,人也快断气了。死的太轻松了,没有多大的痛苦。这木板上应当沾上浓盐水,等到皮肉破了,沾上浓盐水才有趣。若是人昏过去了,就用凉水将人给泼醒。”
本应该是十分可怕的事情,可沈墨说完话,竟然笑了笑。
这下子屋里的人除了徐娇兰都是脊背一阵发凉,觉得眼前的人可怕极了,简直就是个魔鬼。
可在徐娇兰看来,沈墨说的不过是很简单的处理犯人的方法。只可惜徐府的人见识还是短浅,要知道落到龙鳞卫手里,死可是最大的恩赐,活着才是酷刑。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她在宫里被灌下的毒药好像都是出自龙鳞卫之手。作为龙鳞卫的督统的沈墨,更是曾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凌迟了叛贼定北王,三千六百刀,直到将人削得只剩下了骨头架子才断了气。
玉面阎王,这个词真是配极了沈墨,杀人不眨眼,可偏偏却生了副迷倒众生的脸,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