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嬷嬷走远,倚在佩兰怀里的徐娇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刚刚的病态。
“小姐,你没事?”佩兰也意识到小姐刚才好像是假摔。
“你家小姐我身子骨还没弱到风一吹就倒的地步呢。”
她之前病着大都是哀伤过度所致,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好,并不是伤到身体本身。现在一下子想通了,病也就去了个七七八八。
“那小姐你为什要骗秦嬷嬷呢?她老人家肯定会担心的。”佩兰有些想不通。
徐娇兰把缩在披风里的手伸了出来,递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给佩兰看。
看着小姐手里的钱袋,佩兰觉得有些眼熟,然后突然一惊,瞪大了眼睛。
“小姐,你怎么能偷拿秦嬷嬷的钱袋呢?”佩兰脸色很不好,眼里满是狐疑,上下打量着徐娇兰,厉声呵斥道“你到底是谁,我家小姐去哪了。”
“佩兰,说什么傻话,我不就好端端的站在这呢吗?”徐娇兰没有因佩兰的失态而生气,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你肯定不是小姐,我家小姐才不会做偷东西这么下作的事情。”佩兰有些底气不足,虽然她个子比徐娇兰高上一头,但望着眼前的人却一直在害怕,不自主的逃避着对方的眼神。
潋滟的桃花眼里,全是戏谑的眼神,徐娇兰抬头望了望天,不知道是在嘲笑谁。
是啊,偷东西这种下作的事情,她是怎么学会的。好像她还做过更下贱的事吧。
从十八岁叛逃外公家起,她就一无反顾的跟着上官衍,不要名分的和他守在那个破烂的封地。她为他偷过将军的兵符,因为她是个女子,不易引起怀疑,这些事情她做最合适。她也曾带着面纱为他苦心经营望月斋,周旋在一群男人之间,为他套取消息。她还学着替他杀人,在无数的黑夜里取人性命。
可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把刀,一把永远不会背主的刀。
想到这里,徐娇兰潋滟的桃花眼里露出一丝光亮,就如同狐狸一样,谋划好了阴谋,露出的一丝得意。
主子啊,现在这把刀,可是自由了,她已经被血养的太久了,她可是很想试试主子的血,到底是不是会更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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