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他们俩小伙计,随后郑礼信冲了上来,挡住了脚,先是求饶,后来把大太监小德张掀翻了。
“恩人在上……”
“小东家,我是李信,李有成啊,为了寻找您,把名改了。”
李信和鲁达转身跪在地上,俩人热泪盈眶,声音凄凉而动情。
一开始的时候,听说这人是神厨的时候,鲁达就从菜里品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毕竟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这么巧。
就在郑礼信一出脚时,他脑子里赫然出现了当初那个场景。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他俩比郑礼信大几岁,当时是臻味居里两个机灵的伙计,后来出事,先把他打发走了,省得受到牵连。
郑礼信看清了他俩的模样,脱口而出说:“是你俩啊。”
当年,打听到郑礼信远走东北关外后,小伙计李有成改名李信,鲁达还叫鲁达,俩人先是参加了张作霖的队伍,后来在各地广泛接触土匪,目的就是寻找恩人。
他俩兼卖枪炮,日子过得不错,一直念念不忘寻找当年的小东家郑礼信,就算是走遍了关外的山山水水,也得找到恩人。
把当年的事说了以后,鲁达和礼信自然没少责怪陈老八等人。
郑礼信问清了这件事主谋是谢文亨,陈老八收了银子,狠狠地责骂了一顿,明知道这事土匪常干的事,也就没深究。
故人重逢,自然喜出望外,相谈甚欢。
郑礼信坐在了上首的地方,对面是李信和鲁达,三个土匪头子陪着,边吃边聊,无不感慨万分。
这顿饭吃到了下午的时候,郑礼信想起了那个独眼龙,这人算是土匪当中心狠手辣的,得好好教训教训。
就见陈老八从外面进来了,一脸的笑容。
他冲着外面击掌三声,就见独眼龙带着一群人进来了。
土匪们拖着一个麻袋,独眼龙端着餐盘,送上了一堆银子,陪着笑脸说:“爷,爷,我们走了一遭亨通贵宾楼,没碰到谢文亨,就拿了一个管家。”
为了赔礼道歉,他们去了趟街里,直奔亨通贵宾楼而去,拿了柜台里几百两银子,顺手把谢周全弄来了。
郑礼信不是黑吃黑的人,悄声叫人把谢周全暴打一顿,银子收下,决定三天后下山。
这三天,是臻味居气氛最紧张,最为忙碌的时间。
老夫子成了大当家的,刚开始的时候没人太当回事。
刘大锤经常泪流满面,张嘴闭嘴都是“俺东家”,后来被老夫子罚的不能到大堂来,每天待在后厨里,否则扫地出门。
大锤性子火爆,对于这一点别人没有办法,老夫子不亏是小诸葛,当众质问他郑礼信被绑这事上,刘大锤就在跟前,难逃其咎。
当时他要是死了心的保护九子,寸步不离,不去管阿廖莎,自然就不会有这档子事。
他一句“要是我,就是礼信出事了,死也得和他一起。”就把刘大锤说的哑口无言,再也没话说了。
至于小莺,老夫子叫她给自己洗衣服,衣服都清洗好了,老夫子从里面掏出了几件内 衣裤,弄的小莺羞愧难当,当晚被他叫到房间里“问话”,就再也没出来。
这天,老夫子坐在了门口,一张宽大的椅子,边上是茶几,上面放着账本和茶水,看着忙乎的人,一个个看着,嘴里磨叨着“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看样子谁不听话,直接就开了。
张不凡正张罗着给一群帮闲的花子送吃的。
老夫子目光从“善心驿站”牌子上收了回来,看都没看他,冰冷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叫花子,你要是惦记着以前的日子,本东家不挽留,咱说好了,以后日子不好过,商家有商家的规矩,什么东西都是有本的,这个事以后不能干了。”
张不凡都是按郑礼信以前风格做事,这话叫他难以置信,不过再看诸葛良佐时,感觉面孔陌生,简直就是换了个人。
回到了后厨,他砰的一声,就把装着饭菜的盆子顿在了地上。
刘大锤给他递上一根老巴夺烟,叫他抽了解解气。
他拿着烟,盯着刘大锤,想了好一会,大胆地问:“锤子,九子没了,你……”
“他啊,不是属猫的嘛,他奶奶滴,这事啊……”刘大锤警惕地看了眼外面,小声地说。
几天后,郑礼信回来了。
他不着急,没直接回去,省得把家人和兄弟吓着了,先叫人捎信,自己和李信、鲁达悄然进了店里。
就算是这样,鲍惠芸等人喜出望外,她上前抱住郑礼信一顿心疼的捶打。
老夫子过来祝贺了一番,站在旁边悄声安排说:“把那个尸体埋了,就说弄错了。”
刘大锤高兴的要放鞭炮,诸葛良佐擅自主张说别弄大了,反倒成了坏事。
“放出话去,当时是一场误会,我也没少遭罪,事已经平了,养病呢。”郑礼信冷静地安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