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家伙抡其了手,对着一个当地人脸上就是一顿耳光,嘴里怒骂着:“……”
路上行迹可疑人员不少,刘大锤就想冲上去打抱不平,郑礼信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预感这事可能冲着自己或者阿廖莎来的,警惕地说:“锤子,别去了,不像。”
他和日本浪人打交道次数不少,眼前这种倚强凌弱的场面,看起来有点假,挨打的那些人看着不像shan良之辈,比如说他们挨打时的表情,就连跑出去了的年轻人,看着都像训练有素的样。
刘大锤觉得不过瘾,毕竟东家交代了,有些于心不忍地跟了上去。
从不远处看到了这个场景,尤里科夫整了整帽子,冷哼了一声,责骂了日本人几句,伸手接过了一个黑色的小旗子,反复看了看,觉得这个信号旗别人轻易发现不了,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面,刘坤带着人进了茶食店,一个伙计正紧张地介绍着什么。赶上这兵荒马乱的年景,茶食店里早就做了不少准备,楼后留了不少暗道。
还有不少只有店里人才知道的暗门。
刘坤扭头看了眼街对面二楼窗户里面,冲着那里做了个准备好了的手势。
眼看着全城数得上的恶人齐聚一起,他们精心设计,一个陷阱准备好了,郑礼信却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他哪里知道,尤里科夫曾经朝思暮想,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性 感 迷 人的阿廖莎占为己有,压在身下。
后来,他发现只要不铲除郑礼信,自己不光得不到阿廖莎,其他事也难以达到目的。
他像个总指挥一样,用手里的旗子指挥着刘坤行动,还没忘了关心下一步,问邓耀祖:“是江边,还是太阳岛上?我看傅家甸的刑场那里不错,尸体比野狗都多,你们当地人谁都不愿意去的,哪怕是那些没出息的巡逻兵。”
邓耀祖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伸手做了个口袋的手势,指了指远处说:“姓郑的在城里人脉广,得叫他做个荒魂野鬼,死了连骨头都找不到。”
郑礼信上了三楼,还没忘了叫大锤好好提着锤子,省得叫人觉得粗俗,刘大锤瞅了眼不远处的厨房,闻着里面各式调料的味,答非所问地回答:“东家,俺闻着后厨的味儿好闻,比狐臭味好多了。”
蜡烛发出了柔和的灯光,一袭晚礼服的阿廖莎楚楚动人,luolu在外面的皮肤雪白细腻,因为选美折桂,显得圣洁、高贵。
尽管平日里朝思暮想,已经很久没见郑礼信了,他变得沉稳、儒雅,下巴上露出的青涩胡茬,更显东方男子的魅力。
今天的相约,一个是叙旧,二来是分享得奖的愉悦心情,还有个事,前段时间她回了趟国。
在父母的干涉下,家人给他介绍了个远东地区第二陆军旅的中校副旅长,年轻有为,军界少壮派。
副旅长叫契科夫,身材魁梧,长的儒雅,高高的个子,脑子灵活,听她委婉地介绍着,刘大锤站在旁边,不由地小声嘀咕:“他奶奶滴,你这不是按照俺东家模样找的嘛,唉,就是找了个有狐臭的。”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人喊了起来:“上面,有人发放传单。”
说话间,一楼大堂里莫名地传来了刺耳的枪声。
估计这一枪打中了大堂的吊灯,楼下一阵喧嚣声。
这也不怨楼下正准备动手的刘坤,他刚想带人冲上来,山野村南带着一群武士进来了,尤里科夫老远的见他们谁也不让谁,就叫自己黑法西党的人过去了。
这些家伙掏出袖标戴上,瞬间就变成铁路局护路队的了,完全有义务捉拿当地革命党人。
这些革命党人早先组织多次游行示wei了,因为要求合理,据理力争,弄的霍尔瓦不得不给当地铁路工人增加了不少工资。
可事后,他懊恼不已,决定联手查缉挑头闹事者。
郑礼信低头思考了下,轻轻抬起头来,眼看着周围人正朝楼下跑,目光锁定在阿廖莎脸上,长话短说的说:“阿廖莎,因为几次阴差阳错,咱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希望你在这里常住下来,但是婚姻大事事关余生幸福,无论怎么做我都支持你,走……”
刘大锤一直在门口警惕地观察着,楼上表面看就一个楼梯,客人蜂拥着朝楼下跑,而大堂经理和伙计们好像不太着急。
刚才那个穿马甲的年轻俄国人呢?
怎么不见了。想到这里,他悄声提醒郑礼信说:“东家,这店里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