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留着中分头,油头粉面,老远的就能闻到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三年前,也就是郑礼信从长春府回来不久后,郑礼信和鲍惠芸大婚的次日,邓美菱远嫁长春的武家。
郑礼信当初给了鲍家彩礼一千两银子。
不过,当晚鲍惠芸给郑家二老送来五千两银子。
当然这是后话。
就在郑礼信彩礼钱一传出来,邓家随后在松江晚报公布了送亲的消息。
邓美菱执意在松江晚报上做了整整两个版面的广告,这下子热闹了,长春武家给的彩礼是十万两银子。
邓弘毅岁数大了,面对邓美菱、郑礼信的感情纠葛,上火过,闹心过,可事情接连不断,郑礼信又帮他力挽狂澜,重振了福泰居酒楼。
早早的,郑礼信已经把属于他的银子加倍换上,拥有了老都一处的全部股权,成了新老板。
邓弘毅思来想去,尽管心里感到万分遗憾,也只能尽量想开了。
他有时候埋怨两个孩子,有时候觉得郑礼信做的没错,谁叫世事难料,生逢乱世,都得随波逐流。
在这件婚事上,邓耀祖这个二世祖着实捞到了大实惠。
大哥邓守业接管了家族其他产业,他得到了大量的银子,因为没有菱角的监督,花起来更随意了。
从此混迹在社会上,整天和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
这段时间,山野村茂、刘坤混在一起,狗改不了吃屎,又成了死党级的朋友。
旁边那张桌上,同样坐了一群人,谢文亨摸着光亮的头皮,正端着酒杯,他旁边的尤里科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台上最有实力的花魁,一口酒灌进去,伸手拍着谢文亨的脑门,过瘾地叫着:“我的哥哥,阿廖莎浑身就像充了气的气球,里面全是牛奶,RU白、丰盈,今天本人要是不抚摸会,再多的酒精也难以抚平心里的冲动了。”
“她是霍尔瓦的贵宾,你还敢吗!”谢文亨对这个洋人兄弟挑拨地说。
“霍尔瓦那个老家伙,昨晚喝酒被我拔了胡子,本人现在是法西党副党魁,就算他满嘴牢骚,也得装瞎子。”尤里科夫肆无忌惮地说,一边说着,肆无忌惮地吐着酒气。
眼看着日 本人势力越来越大,尤里科夫已经投靠了山野小雄那边,同时加入了一个叫法西党的组织。
山野小雄掌控的黑龙社也延伸出了个黑衫帮,头头是山野村南。
他之所以把规模弄的越来越大,分支机构越来越多,足以看出来是开始布局控制这里各行各业了。
尤里科夫品着谢文亨的话,然后问他:“谁是我睡了阿廖莎的绊脚石?”
谢文亨想都没想回答说:“郑礼信。”
“出银子,郑礼信不一样压的你和亨通喘不过气来吗,现在天变了,法西党和黑衫帮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只要咱们愿意就行了,道台府还有什么司法科,统统的废物。”尤里科夫简单地说着。
他又看了看台上,阿廖莎正风情万种地展示着才艺,唱着俄 国风情民歌,身材曼妙,叫人想若非非。
谢文亨丝毫没犹豫,掏出几张银票就塞了过去。
这张银票很快到了山野村南手里,他想了想,低头和邓耀祖商量起来,邓耀祖小声回应着,慢慢说着自己的计划,期间多次提到了郑礼信,还有刘坤。
刘坤现在是黑衫帮骨干,早就归附了山野村南。
当晚,就在阿廖莎即将登上领奖台,领取选美皇后桂冠时,附近的名店,也就是马尔斯茶食店老板亲自送来了邀请函。
邀请她获奖后第一顿大餐给马尔斯茶食店捧场,条件是今后两个月时间,她的靓丽玉照会挂在店门口,也就是中国大街最耀眼的地方。
对方提出来了,今晚给她预留了远东风情大包房,席位两人的豪华烛光晚宴,据说光是珠光就有九百多支。
二十岁出头的阿廖莎依旧风华正茂,性情开朗,一下子就想到了郑礼信。
郑礼信多次救过她的命,更是她仰慕的男人。
当一张邀请函送到郑礼信手里时,郑礼信正在家里,拿着雅致而带着淡淡香气的请柬,他坦然地说了句:“阿廖莎啊,一直想着我呢,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