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被感动了,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也没放下来。
等郑礼信说完了,金良玉脑海中闪过了一丝鄙夷:“编吧,你不是能编吗?
要不是一把火烧了库房,还寻思你有多少银子呢。”
带着这种看透了的心理,他无言地嘲讽着,手指头点着郑礼信,满脸的瞧不起。
“哎呀,黑龙!”蓦的,钱满贯激动地说了一声。
刘大锤正解开血呼呼的衣服,朝茶盘里倒东西呢,钱满贯没看清倒的什么,一眼就看清了血呼呼的衣服上隐约有“黑龙”二字,一下子就惊叫了起来。
衣服打开了口子,刘大锤一个个地抄外掏东西。
当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掉在盘子里时,不知道谁先说的,这人惊讶地说了声:“天呐,是人的耳朵。”
他说的没错,不过别人也都看清了,可谁也没说话,几乎都吓呆了。
一个!
两个!
当盘子里落了五个耳朵时,更是没人说话,一片死寂。
尽管他们猜不出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可都能感受到了现场的那种血性气。
忽然,有人说话了,声音非常小,是老夫子,他不经意地看了眼金良玉身后,小声说:
“啊……”
金良玉就像被毒蛇咬着了一样,猛地一回头,这一瞬间瞪大了眼珠子,却什么都没有。
越是这样,他越是感觉恐惧,身上不知不觉间遍是细密的汗珠子。
“不,不可能,他们没这么大的本事,绝对不。”尽管这样,他内心深处急剧挣扎着,试图叫自己大胆起来。
可就在这时,就听刘大锤声音怪怪地说:“东家啊,您说的对,日 本 浪人名字又臭又长,还是刘大锤这名字听着得劲。”
金良玉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这是真的!
绝对真的!
他只觉得双腿发软,差点没瘫倒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拍了拍脑袋,揉着眼睛说:“钱老板,本人刚想起来了,家里有急事呢,告辞。”
看着他走了,钱满贯围着那堆耳朵看了几圈,真恨不得上去摸摸,看看手感。
这些浪人,当年把他欺负的惨烈无比,至今耳朵听不清声音。
“来人,上菜啊,把我上等的女儿红取出来,老夫今晚收干儿子啊,要痛饮。”过了会,他豪情万丈地喊了起来。
当晚宴席上,他自己先痛饮了三杯,然后直言以后储藏的调料,郑礼信要多少给多少,没钱可以先赊着,价格比给金良玉的低一成!
而且,郑礼信可以转手销售,凡是他销售的地方,金良玉不能去售卖。
老夫子喝着酒,不时地夸赞钱老板深明大义,重感情,言而有信。
不过,到了后来,他面有难色地看着老头luolu的皮肤,扭头的时候,一脸的犯难,冲着郑礼信小声说:“九子啊,哪怕咱少赚点,你这未来的干爹……”
纵然老夫子心智强大,也实在ren不了钱满贯的白癜风,那种地方面积大,很多地方都有,一动就掉皮屑,看着就恶心,郑礼信多少还有点洁癖,以后经常接触,想想都难受。
“钱老板,您帮我于危难中,帮你报仇是我自愿的,这是其一,其二到了黑龙商行发现他们欺凌国人,诱惑好人抽大 烟,大 烟风气一旦在商界扩散,不知道多少人功亏一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本人礼信,信奉仁义礼智信,说的事就做到……”郑礼信双手捧着茶杯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着,直言只要钱满贯愿意,自己就拜他为义父。
“咱都准备准备,礼信呢,咱爷俩认识时间虽短,没想到一见如故啊,一下子解了我心头之恨,老夫今晚是无法入睡了,就算龚小姐陪伴也睡不着,咱们……”钱满贯高兴地说着,开着有些粗俗的玩笑,直言这事改日再定,看样是要选个良辰吉日,收了郑礼信这个义子。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坐在车上,刘大锤遥望淡淡的星光,想着今晚的事,高兴地说:“他奶奶滴,日 本 浪 人的名字又臭又长,难听死了,还是刘大锤这名听着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