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这胆子够大的,根本就没在乎院子里还有不少日本浪人呢。
眼看着这些有瘾君子一个个跑出去,瘸子被冷风吹着,脑子冷静了不少,瞅了眼西面的厢房里,里面住着七八个浪人呢,里面正传出来推杯换盏的声音。
这些家伙这时候正在醉醺醺地拼酒,气氛火爆。
“来人啊,来人……”蓦的,一道急促的报警声在院子里响起。
紧接着,这家伙朝着西南方跑去。
听着他的动静,郑礼信脸上闪过一丝怨恨,给刘大锤使了个“快点动手”的眼色。
他俩鬼影一般回到了院子里,刘大锤眼见瘸子快跑到门口了,顺手抄起跟前一把铁锹,拿着试了试,嘴里发着牢骚“他奶奶滴,啥玩意也不如锤子好使”,手一扬,铁锹带着风声呼啸而过,一下子砸在了瘸子后背上,刘大锤还假装好心地提醒了句:“瘸子,你的手!”
他也不管厢房里发出了嘈杂的声音,学着张俊升的口气骂着,吓得瘸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厢房里,一个戴着狗皮帽子的小胡子浪人,提着一把长枪溜到了门口,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
身边人先是发出了几声附和声,有人佯装要从窗户里跳出去,一个肘击砸开了窗户,就听着外面响起了跑过来的动静,小胡子趁机猛地现身,熟练地举起了枪。
就在他试图瞄准某个地方时,郑礼信喊了声:“关东大侠在此。”
话音未落,他已经抓起了这家伙胳膊,轻轻地发力,一个漂亮的背摔,把这家伙摔倒在地。
小胡子挣扎着胡乱开枪,郑礼信毫不客气地一脚跺在他脖子上,剧痛之下,这家伙开火了。
刺目的光芒闪过,屋子里不知道谁被打到了肩膀上,惊叫了起来。
郑礼信对着小胡子就是一顿猛踹,觉得这家伙昏迷了,抓着枪就走。
他沿着墙根就跑,到了东面墙跟,像个狸猫一样上了墙,又爬到了房顶上,这会也就不客气了,发出了一声怒喝:“都给我出来受死。”
从西厢房里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大约在东边,却看不到他准确的位置。
这些浪人尽管执行间谍任务,枪也是少有的好东西,里面有俩家伙手里拿着枪,但熟练程度差多了,和陆军、新军相比差多了。
他俩虚张声势地喊着,没人敢出来。
就在他们小声商量对策的时候,就听着房顶忽然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刘大锤在上面抡起了锤子,踩在房梁上,对着旁边一个地方使劲敲了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动静,感受着震耳欲聋的声音,担心的要死。
几锤子下去,大锤觉得过瘾,他看了眼跟前堆好的砖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奸笑。
过了会,一个家伙抱头跑了出来,他抄起了砖头,抡圆了胳膊,对着这家伙脑门就抛了过去,眼看着打中了,还是有些遗憾:“他奶奶滴,什么玩意都不如锤子好使。”
此人应声倒地,先是疼的抽搐,后来觉得脑门有些冒气,鸡蛋大的口子正汩汩冒血。
才走出去几步,这人就载倒在了地上。
刘大锤还担心有人开枪呢,先是谨慎,后来就放开了,对着房梁就是几下子。
当房顶摇摇欲坠时,他悄然下来,躲在了门口。
听着里面叽叽喳喳的动静,知道有人要冒死冲出来了,摆了个潇洒的造型,看到有人出来了,伸手就拽了过来,直接就是一锤子。
半个时辰后,他冲着东边兴奋地招呼起来:“东家,他奶奶滴,全放片了,里面没了,一共七个。”
郑礼信很久没干这么爽快的事了,干的又是日 本 浪 人,心情舒畅,就从房上下来了,边走边说:“锤子,回去奖励看电影去。”
刘大锤正从屋里出来,手里多了把剪子,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直奔这些半死不活的家伙而去,对准了一个浪人的耳朵,几下子就剪下来了,顺手揣在了兜里,过瘾地说:“东家,跟杀猪差不多啊,哈哈。”
他俩剪倒了七个浪人的耳朵,也不恋战,出了大门,正准备回去,郑礼信恍然大悟地说:“锤子,那个什么山野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