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诸葛先生,哈尔滨城里的一大名士,参与了很多大事情,足智多谋,风流倜傥。”蓦的,金良玉介绍了诸葛良佐。
就在诸葛良佐和郑礼信他们进门的时候,他的胞弟金良辰几眼就看出来了,郑礼信是个硬骨气的人,主意正,性格强硬,这种人很难诱 惑。
倒是诸葛良佐这家伙,典型的白面书生,乍看觉得深沉有内涵,可这种人往往有虚荣心,爱面子,渴望得到尊重。
就在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身边那个满是风尘气息的美女提醒他,用红尘佳丽的目光看,老夫子这种人往往是风月场所里的高手,还不直来直去的,喜欢来点风雅的,听听曲了,来点琴棋书画什么的。
这就是经验,她刚一说出口,金良辰马上就赞成起来。
老夫子有些喧宾夺主地站了起来,和在座的各位举起了酒杯。
说话间,包房里舒缓的隐约渐渐响起,一群民族佳丽施施然而来,摆着优美撩人的造型,一双双美眸饱含深情,楚楚动人……
一高一矮的两个佳丽手捧着精致的酒盏来到主宾跟前时,她们的眼神里满是chiluo裸的fengsao柔情,要是没定力的男人,容易一下子就叫人家勾走了心魂。
郑礼信有些客气,有些为难,态度坚决地就要拒绝,就见老夫子伸手拦住他,涩涩地说:“我来,不知道咱这助兴的小酒儿怎么痛饮?”
“先生,看到了你,就像看到了本姑娘第一任启蒙良师,帅气、儒雅,满腹经纶,叫人平生爱慕,我们这的规矩,是对于怜香惜玉的谦谦君子,自饮三杯,以示敬意。”高个的佳丽含情脉脉地说着,很放肆地看了老夫子几眼。
老夫子叫她夸的不停地点头致谢,尤其听说谦谦君子之后,附和地说了句“姑娘聪慧,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啊”,耐不住人家真心实意地敬酒,就端起了酒盏。
此情此景,当事人最容易自恋自信,要是别人看,老夫子就是个文绉绉的中年人,穿戴传统,脏乎乎的袍子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清理了,一股子腐朽的味儿。
他却不这么认为,一下子就当成了这是人家姑娘单纯的示好,自己超凡脱俗,就应该有这种一见钟情的事发生。
他正犹豫是不是要满饮此杯呢,高个旁边那个小巧的女子,一双雪白的小手已经轻轻地搭在他手上了,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先生,良辰美景,切莫辜负女儿一片痴情。”
话都说到这了,老夫子经不住糖衣炮弹般的诱惑,早先的冷静理智荡然无存,索性举杯痛饮了起来。
喝完了一杯,他嘴里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不由地朝前迈了几步,仔细看着她俩俏丽可人的模样,眼神差点就化作了无形的手,挨个爱抚下她们白嫩的脸蛋,动情地说:“喝,我自己也来三杯。”
眼见这尊贵的可人儿酒兴一下子上来了,各桌上的人不知不觉之间气氛就上来了,这和史无前例地有歌姬jiqing四射的舞蹈有关,都想着借着酒兴再谈会长的事。
郑礼信面色和缓,一副与己无关却又不随波逐流的姿态,只是和旁边的金良玉不时轻声交谈起来。
眼看着他全然保持正人君子的模样,老夫子正和高个子美女热情地掷骰子喝酒呢,不由地斜睨了他一眼,心里暗笑道:“想保全自己吧?今晚挺难的,看你怎么面对这里,还有家里吧。”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对郑礼信的态度变得模糊起来,有时候着急出点子办法,帮他闯过难关。
有时候,又觉得他某些方面不如自己呢,应该叫他多吃点苦头。
他刚才连银子都塞给一高一矮的歌姬了,撺掇她们拉上郑礼信喝花酒,没想到郑礼信远远的就把她们客气地打发走了。
就在老夫子有些失落的时候,他发现了个意外情况,朴万勇带着一群群的老板、灶头,纷纷热情地对准了郑礼信,有过来敬酒的,有过来打招呼的,活生生把这个全场最年轻的老板,围在了中间,各种话题说起来,根本就别想走开了。
这种融入了男人都喜欢的娱乐节目的餐会,进行到了下午时分,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后来,老夫子穿着贴身衣衫,和两个美女jiqing地舞了起来,尽管他动作有点丑,还是舞的忘乎所以。
再加上喝了大量的酒,他偶然看到了层层包围中的小九子,冲着对方醉醺醺地喊道:“九子,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
郑礼信气的火冒三丈,心里骂着“整天说志当存高远呢,这会就完蛋了”,可又不能当众说什么,只能疲于应付,违心地和这些人随意地聊着。
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楼下,早有人悄然出门,看好了附近有拴着的骡子,骑着就走,朝着福泰楼而去。
小九子尽管不知道刘大锤去什么地方了,隐约感觉这家伙越来越有心眼了,肯定不能像老夫子似得一下子就俗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