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没动!
只是紧紧抱着自己,看样是担心自己抽他耳光之类的。
这时,她感觉出了小九子的儒雅风范,同时,还察觉出来了他身体的异样:结实的肌肉块透着神秘的力量。
九子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浑圆的肩膀就在他手里。
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心里想着很多事,比如这是不是中国人说的一见钟情,是不是神奇的缘分……
菜窖里热乎乎的,这种事宜的温度,更容易催生一种叫作情愫的东西。
她轻轻地托起了他的下巴,半是认真半是假装生气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一直暗恋本小姐,今天终于有机会了,这里没有别人,如果你动手的话,我不会挣扎的……”
她这个动作很简单,小九子面对的考验实在是太大了:俩人脸都快贴到一起了,身下这可是个美到惊艳的人间尤物,光是那脉脉含情的美眸,只要是个正常人就得想若非非,欲罢不能。
郑礼信只觉得脑门发热,也不去思考,口气平稳地说:“听说你找我,我就过来了,唉,没想到真掉进来了……”
他随意解释着,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去触碰男女之间的敏感话题。
眼见自己心里最盼的事,他似乎不感兴趣,阿廖莎此时已经莫名冲动起来了,喘息变粗,鼻尖轻轻抬起,快要碰到他嘴巴了,动情地说:“和俄国人相比,中国男人勤劳、善良、情感细腻,丝毫不懒惰,不酗酒,知书达理,我一直等着一个英雄的中国人打开我的心扉,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她说着,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他嘴唇,嘴巴轻轻凑了上去。
眼看着俩人肢体上就要发生剧烈碰撞,就听上面传来了一个怪怪的声音:“该死的阿廖莎,姓郑的厨子,你们竟然在这里伤风败俗,偷吃禁果,本人马上就要盖上盖子,压上石头,活活憋死你们,要是想多活一会,那个女人把身上值钱的首饰扔上来……”
是个男人在说话。
地面上,尤里科夫弯腰看着下面,靠着昏暗的光线,隐约看到他们抱在了一起,马上就要做成人中最刺激的事。
一开始的时候,这家伙醋意大发,真想把小九子打昏了,他顺着梯子下去,趁机把阿廖莎压在身下,就像一头力大无穷的豹子随意欺凌性格柔软的梅花鹿。
几秒钟后,他改变了主意:何不把他俩闷死在里面,这俩人可都是自己眼中钉,肉中刺般的人。
他对于阿廖莎的嫉恨,丝毫不亚于郑礼信的。
尽管这样,他冷静知道小九子是头号难缠的人,斗了这么多次了,这家伙总能死里逃生,所以,说话也变了声。
知道遇到坏人了,在这么深的菜窖里就算是大声喊叫,前面院子的人也不会听到。
要是那样的话,把凶手逼急了,直接扔下什么东西,俩人难免得遭殃。
小九子拉着她站在了墙壁处,贴在她耳边轻声安慰说:“别紧张,千万不能听他的,首饰给了他,咱就上当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轻声和上面的尤里科夫商量说:“喂,道台府戒备森严,兵丁多着呢,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啊,你看这样……”
他提出来对方快点知趣地走人,自己不会通知前面那些兵丁的,就当这事没发生。
“哎吆,先别动手啊。”他话音刚落,上面有石头抛下来了,眼看着打在阿廖莎身上了,他用胳膊挡住了。
再继续谈条件,只可惜上面的家伙根本就不松口,执意要阿廖莎把首饰扔上去。
“阿廖莎,我能冲上去,听动静他没有帮手,上去难免要厮打,到时候你快点上去,上去就喊人,这样咱俩还有机会。”小九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口气不容置疑。
阿廖莎再一次被感动,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柔情地说:
“我再次见证了你的勇敢,你就是那尊冰雕艺术品中的英雄,东方骑士,希望上帝保佑你,尽管我在祈祷你能逃过一劫,可……你能亲吻我一下吗?给我点力量,还有挑战强敌的胆量。”
这个洋小姐明知道两个人很难突围,眼见小九子大义凛然的举动,芳心一动,竟然产生了这种想法:就算两个人都遇难了,在此前也得享受下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
“阿廖莎小姐,我有义务帮助你,你是府上的客人,我小九子绝对不会看着无辜的人受欺负,准备,我先上……”他答非所问地说着,也不等阿廖莎回答,斜睨了一眼木梯,就准备快步冲上去了。
此时的尤里科夫心情好到了极点,在他看来,没有比这么折磨仇人更畅快的了。
他跟前摆满了石头、砖块,石头个头跟拳头差不多大小,从上面朝下面砸,井口那么小,别说他是执法队长了,就算是个体弱多病的人,也不会费事。
小九子搜索了下,发现旁边水缸上有个盖子,抄在了手里,猛然朝梯子上爬去,顺手就举起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