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脸色一变,瞬间有些严肃起来了,顺着他的想法说,应该和鲍惠芸好好相处,
她家里和郑明达关系好,要是郑大人误解了,她可以帮助解释啊。
小九子正着急呢,叫他一说,多少有些释然了。
以前,他总感觉自己办法、点子多,现在看来,老夫子在谋略上更胜一筹,什么事比他研究的深。
只不过,有时候想想,他比自己更不择手段,不太光明磊落。
这些都不管了。
按说鲍惠芸这种女生如厕,很快就能回来。
他俩坐在包房里等着,好在下午了,客人不多,活生生等的喝了一壶茶了,还没见她下来。
看着斜阳照在大厅里,小九子有些着急了,不时地看着楼上,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夫子手指头轻轻地敲在桌子上,给烟袋锅里加了烟丝,看着香烟飘起,不紧不慢地说:“九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像我等郑大人,也是卧薪尝胆,潜心修行,等了好几个月。”
老头显然有些太投入了,还沉浸其中,摇头晃脑的,小九子气的点着他脑门,叫他别瞎说。
“多条朋友多条路,培养友情也得时间呢,就像咱俩几个月没见面了,见了我,你不照样,屈尊邀请来了吗。”诸葛良佐含糊地说着,眼睛不时地朝楼上看,感觉鲍惠芸快下来了,心里暗道:“她和郑明达熟络,说话不见外,说明能联系上官场达官贵人,人家生意可比你这大的多……”
鲍惠芸下来的时候,眼见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等着,轻轻推开了小莺,强打起了精神,依然掩饰不住脸上的痛处。
刚才她吃了不少东西,以前好好的,这次竟然胃疼的厉害,去了茅房,私下里难受了好一会,调整了下心情才出来。
她神情疲惫地刚坐下,诸葛良佐慈眉善目地看着她,脸色沉静,似乎观察出了什么问题。
他给她号了脉,沉思了好一会,轻声问:“鲍小姐小时候,身体是否有几年虚弱多病?”
“莫瞎说,就几个月,都治好了,好几个大夫说食补就行。”小莺在旁边生气地说。
她激灵着呢,一听说小姐以前身体不好,有所忌惮地看了眼小九子,唯恐他对小姐印象不好。
平日里,她和小姐在一起,经常谈起郑小九,一会鲍惠芸说小九子坏话,一会又说的是个怪才。
等鲍惠芸说这家伙就一个小厨子时,往往小莺又提起了他的优点。
“脉象上也是这个意思,好过一阵子,后来吃东西不注意,冷热不分,一开始没事,时间长了,再心急点,就容易造成脾胃不和,消化上……”诸葛良佐眯着眼睛,体验着她的脉象,余光在观察着这一主一仆的神情。
凭着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就算是医术不太好,也能猜个差不多了。
“别瞎说,小姐去年一夏天都没去新城区的冰窖,都不知道酸梅汤什么滋味了。”小莺又多嘴了。
诸葛良佐没搭茬,继续分析说:“没大毛病,脾胃上的事不大,好好调理就行了。”
这都不用他说,小九子都听出来了,这鲍惠芸是出了名的小美食家,吃遍了哈尔滨各家酒楼酒馆,肯定没少吃西餐的那些冰点洋玩意。
夏天还爱喝冰窖里的酸梅汤,长此以往,就有了胃病。
“老夫子,我听过你背汤头歌,医术不错,能给他开药吗?鲍小姐是第一批给我生意捧场的,今天又陪着郑大人来咱俩,你看……”小九子低声说着,满嘴的着急。
这一刻,鲍惠芸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就觉得他做事叫人觉得贴心,心里暖意。
只是有的人不懂风情,压根没发现她眼神里有种朦胧的东西。
小莺愣头愣脑地说:“小厨子,想巴结我家小姐吧,你说自己想当一品大员的事,要是传出去了,就是死罪,想求小姐给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