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释放胀气的感觉,叫人觉得舒服,气顺了不少,就是有些别扭。
她顾不上眼前人多了,脸上闪过一丝娇羞,急匆匆地直奔二楼而去,看样是要解决内急的事。
她是想避开人,揉揉肚子,省得当着这么多人有什么不雅的举动,闹出了笑话。
小九子看了眼砂锅,马上就担心自己不太成熟的手艺,别加错了什么佐料,起身就跟在了后面。
实际上,她进了里面,见没人,揉了揉肚子,排了气,感觉舒服多了,洗了脸,就要出去,只是从门帘下面看到了小九子在远处等着呢,连上就浮上了淡淡的浅红,感觉不好意思了。
她掀了掀帘子,学着男人声音喊了声:“少掌柜的,楼下有人找。”
趁着,小九子转头去看,她身影利索地跑了出去,眼见左边有个房间虚掩着门,也没细看推门就进去了。
下午的时候,小九子还在陪着郑明达说话的时候,徐岩悄声告诉他,他一个朋友来了,想在宿舍里睡一觉。
小九子好交好为,朋友不少,不管新朋友,还是老朋友,都是有求必应,顺嘴就答应了。
靠窗户那,柜上一摞红布放着,柜子那边的床上,正躺着一个青年。
一股子药味扑面而来,青年趴在床上,手指死死地扣在床沿上,脸色痛苦,微闭双眼,看样是睡着了。
他上身穿着单薄的衣衫,上面有不规则的淡红血迹,还缠着什么东西。
眼见她进去了,小九子快步过来了,赶上徐岩跟在后面呢,他叫着徐子跟着,立马就进去了。
站在鲍惠芸身后看了眼那人,心里暗叫不好:“老徐,天义……”
徐天义没少帮助他,连洋人枪手都帮他干倒了,没想到竟然受伤了,看着还挺重。
“激灵点,把小姐弄出去。”他厉声说。
眼见发生了这种情况,应该是和人动手了,他不想叫鲍惠芸看到了。
他和她擦身而过,回头抱怨徐岩说:“我这个没出息的徒弟,咱不说在酒楼上班的时候,不叫他来找我学戏法吗?”
“嗯,洋人管这个叫变魔术啊,大个子迷上了……”徐岩顺着他的话说着,顺手扯起了一件大褂子,上去就给徐天义盖上了,低头拍着他脑门,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小声说:“快走。”
他俩费劲地走到跟前时,小九子小声教训说:“老徐,白天忙乎的时候,尽量别找我,你上个月学费都没交,记着点。”
徐岩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徐天义扶着、推着就出去了。
小九子正担心呢,这家伙又回来了,气喘吁吁地问:“九子,你和鲍小姐还变魔术吗?我找道具去。”
一个少女近距离看到了身上有伤有血的人,近在咫尺,鲍惠芸脸都吓白了,两个小手扣在一起,一副可怜的模样。
这时候她需要安静,激动的心情需要缓解。
小九子瞪着徐岩,叫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暗示他照顾好徐天义,别叫别人看到了。
然后,他天真地笑着问:“小姐,就是变戏法,你呢,估计以前看的都是简单的,就是变个花了什么的,我研究大变活人呢,来,给你亮一手。”
他刚暗示徐岩,叫他去照顾徐天义,只不过这家伙愣头愣脑的,不明就里不说,还一个劲摆手叫他出来呢。
他站在了窗口那,吸引过来了鲍惠芸的注意力,顺手拿起一个破碗,比划了几下子,倏地一变,变成了一块银元。
只是眨眼间,银元没了。
他目光盯着鲍惠芸的衣兜,示意她看。
当她摸到里面是硬邦邦的银元时,发出了天真惊讶的声音,只是再摸时,已经没了。
亮晶晶的银元到了小九子手里,他手一抖,银元又进了她兜里。
这回,她有点入戏了,流露出了天真狡猾的表情,猛的出手,摁住了衣兜,坏坏地逼问:
“小厨子,我看过很多变戏法的,来啊,再给我变出几块银元来,我身上有,你敢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