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眼下却无心情与他闲话家常,颔了颔首便欲抬脚离去,却闻他又在身后一唤。
“不知上神这么着急是要去何处?”
“我正要去太上老君的炼丹房寻他,有事相求。”
“炼丹房?”北斗星君蹙了蹙眉,开口道:“现在怕是在炼丹房中寻不到他。”
“哦?此话何意?”她眯了眯眼眸,面露不解。
“今日是陛下的寿筵,我想老君应是会一同参加。”
“天君的寿辰?”她张了张嘴巴,露出几许惊讶,俨然一副刚刚知晓的模样。
见她这般模样,北斗星君挠了挠脑袋,“上神还未知晓?莫非没有收到请帖?”
请帖?
若有请帖应是送到逍遥境去了罢。
虽然她这几日宿在天宫之中,可是并未调遣仙娥仙侍,也未告知天君。想是他还并不清楚。
不过既然今日老君都不在炼丹房,那她此番前去献殷勤献给谁看?要不还是不去了罢。
“随意上神?”
见她垂眸不语,北斗星君不禁伸手在她的面前摆了摆,轻声一唤,拉回了她的思绪。
“怎么了?”
“正好我也要去参加筵席,不如一道前去吧?”
话落,她蹙了蹙。
自五百年前那一事,她已许多年未参加天君的寿筵了。毕竟筵席之上左右不过就是大家阿谀奉承几句,也无甚意思。
不过却有上等的美酒佳肴,前往一品也不亏。
是以,她笑着点了点头应下,“走吧。”
……
宴席之上,果真又是那一套阿谀谄媚的说辞,各自到天君面前奉承几番,无甚新意。
随意怎么说也是活了十几万年的神仙了,这般景象见过了不下万次,就连他们会说些什么都能倒背如流。
故而她并没有蹿到人流中去,而是寻了个偏僻的角落,抱着方才在桌上拿来的美酒一饮为快。
原以为自己在此处呆着定是十分不起眼,不想事情却与她的认知相差甚远。
江流方才入殿,第一眼便瞧见了窝在角落畅饮的随意,笑吟吟地朝她而去。
“一个人躲着喝酒呢?这样多没意思,不如一起啊。”
随意应声抬眸,见是江流,不由皱了皱眉头,狐疑道:“你怎么也在这?”
“我为何不能在这?”
“你们神羽族不是向来孤傲不群么?先前可从未见你们神羽有人参加这等宴席,如今这是怎么了,转性了?”她挑了挑眉,言语颇为调侃。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江流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道:“如今我倒觉得,常出来走动走动也非坏事。”
话落,只见随意不以为然耸了耸肩,“随便你吧。”
就这样一面与江流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一面饮着酒。不多时,便饮了半壶。
她的双目已然有些迷迷瞪瞪。
诚然,她好饮酒,酒量却不算上等。
若只是寻常果酒,就算饮上好几壶也不会醉。可若是天庭之上的醇醇烈酒,那便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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