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河上,阴风阵阵。
摆渡的船家戴着黑色的斗笠盖过了他的眉眼,只能瞧见他玲珑的下颚。
“几位瞧着眼生,可是冲着姬缘公主的生辰而来?公主生辰将近,魔尊大释月城,还要招进许多新的妖侍进殿侍奉。”他的声音沙哑,还携着一丝苍凉。
大释月城?
看来这无极当真是对这月城公主宠爱有加哪。
随意双眸一转,心中生了打算,颔了颔首,“不错。船家可知,这想要入殿侍奉可有何要求?”
“二位妖娘倒是生的别致,想来要入殿倒是不难。这位青衣公子兴许也能入内,就是这……”船家侧了侧身,瞧不清他的眼睛,不过顺着他的方向也可得知,他应是在瞧着边尘。
言语顿了顿,又转回了身,说得既直白又委婉,“这玄衣公子吗,说句您不爱听的,姬缘公主最在意侍从的外貌,您这般容貌,怕是入不了公主的眼。”
话落,随意轻笑出声,嘴角噙着得满是得意,打趣道:“那确实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知画与边尘皆是一怔,扯了扯嘴角,并不应话。
唯有裘安静静地望着她,见她展笑,也随之勾起了唇角。
好似被她戏弄之人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边尘撇头瞧见自家殿下如此,对随意的怨恨又深了一分。如今望向她的视线中,又添了一笔仇。
不过现下随意已经不以为然了。
这样明晃晃的敌意反倒令她爽利些,她也好光明正大的“公报私仇”,快哉快哉。
言语间船便已经停岸,随意正要付银两时方才想起自己并未携着魔界的通币。从袖中掏出了一块上等的璞玉,欲赠予船家。
但见船家摇了摇头。虽只能瞧见他微微扬起的唇角,也知他笑的和煦。
“不必了,自觉与姑娘投缘,此番便不收你的银钱。不过下回若姑娘从月城中出来,还是渡我的船,我再与姑娘讨要这枚玉可好?”
随意想了想,亦是回了他一个笑,点点头道:“一言为定。”
他颔了颔首,意味深长道:“那我便在此祝姑娘,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么?
随意笑了笑,“承你吉言。”
说罢便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魔族地界,眉间染上一抹淡淡的不明色彩。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走吧。”她斜眸望了眼旁的三人,漠然道。
没出几步便闻身后传来边尘一唤,“等等。”
她转过身去,还不等边尘再言,也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扬了扬眉,再一挥手,将其换了一副容貌,虽不似先前那般丑恶,却也并算不上俊美。
不过只是做个不起眼的妖侍,应是绰绰有余了。
边尘这回长了记性,不再信任随意,而是自己跑到一旁河边照了照。
回来之时刚要再说些什么时,又被随意拦腰截断。
只听她漫不经心道:“丑也没办法,相由心生。”
边尘扯了扯嘴角,其实他想说的是。
这样好多了。
船家所言不假,凭借他们尚算良等的容貌,确是轻松混了进去。
可是船家未言的是,这月城内,不能使用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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