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焉,便又听他道。
“好了。”
闻言她终是回过神来,转头望去时,只见那道暗柜已被打开。
见此她不免带着几分狐疑将其一望,言语间参着几许调侃,“看来你还算有点用处。”
听到这般,裘安权当是夸赞,垂眸微微一笑。
随意朝柜中一探,却不见半点物品的痕迹。指尖一挥,燃起一枚星光,朝其照去。
伸出一指抹了抹柜底,抬手贴近鼻尖,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酸涩之味,却并不熟悉。
想到方才裘安能打开这北溟的藤蛇锁,便欲让其试试。
“你也闻闻。”
不想裘安闻言点了点头,旋即伸出一臂抓住了随意适才探入柜中的手,放到鼻间嗅了嗅。
此举随意不免浑身一颤,眨了眨眼。
片刻后,只见他长眉颦蹙,摇了摇头,复放下了她的手。
“......”随意无言,只道是裘安许是思维与常人不同。
既然此地再无收获,她也不欲在此作过多停留,纵深一跃便从窗檐跳了出去。
回了寝殿后,随意啪的一下坐到榻上,长眉一拢,似在思量着适才乘鸾宫所发生之事。
裘安就无她这般好奇了,走到自己的床边便欲躺下而眠。伸手欲解身上的衣袍,可瞧了眼对面坐着的随意,便又将手放了下。
今日这墙角听的,委实是累了。蹲在梁上足足五六个时辰,只觉腰酸腿麻。
是以,他钻了钻被窝,便要睡去。
可是这一躺好,忽地又清醒了。许是因随意也在殿中,让他有些不惯。
“姐姐,你不休息么?”裘安侧过了身子,望着随意温言一唤。
她闻声抬了抬眼,朝其看来,眼神中却尽是燥郁,“不必管我。”
“可是在想太子的事?”
她又重复道:“不必管我。”
“可是......”
这回裘安话还未说完,便见随意伸手一挥凭空添了道屏扇,彻彻底底的垄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裘安哑然,无奈笑了笑,便阖上了眼。
细想在九重天的数万年间,不曾见过天君有过任何不适,更是不曾见过炎桦生过半点隐疾。所以那只瓶子里,应该不是什么治疗的药物罢。
可若不是药物,她还当真想不出来这北溟还有何稀奇玩意了。
想着想着,只觉着这头是愈发的疼了。
她抚掌轻捏了捏了眉心,长叹一息,罢了,既是天君的秘密,那便不去窥晓了。
只是此时无极的那道声音倏地从脑海涌现,令她浑身一激。
“他天君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终有一日,你会知道,自己应站在哪一边。”
......
随意甩了甩头,眉头紧锁,自己怎么会想到无极?
定是今日过于劳累,算了,不能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