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算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了,只听尊上又道:“这位仙上有些面生哪。”
可惜她仍没发觉对方是在同自己言语,又伸手拣起一块粉糕咬了两口,似是不和口味,复又蹙了蹙眉放回了盘里。
忽地身侧传来了裘安轻咳的声音,随意颇为疑惑的转过头去,正想指责其为何今日频频咳嗽时,抬眸便瞧见了众人正带着讶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愣了愣,不解的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好在司南公主开口帮其缓解了这份窘境,“母亲,这位便是我与您说到过的元辰仙上。”
随意终是反应了过来,轻颔了颔首。
“原来就是这位啊。”后者闻言点了点头,盯着随意端详起来,眼底露出几许意味深长的倨傲来。
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上下打量,倒是另随意感到些许不适。毕竟这北溟之尊也不过万把年岁,与其相比,她倒是当之无愧的前辈。
无奈她当下正顶着元辰的名号,行为还是收敛些的好。
是以,她坐直了身板,放下了手中银箸。刚想开口说什么时,炎桦突然起身,倒了杯酒便往主座旁走去。
见太子前去攀谈,随意也不再言语,吃饱喝足后便撑在一旁,眼底一片清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地耳边一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言语间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姐姐,我不喜欢这里。”
闻言她扭头望去,只见裘安双眼朦胧,嘟着嘴,摇摇晃晃的看起来苦恼极了。
她眉间一皱,扶正了裘安,“你莫不是醉了?”
话罢便朝他的桌面望去,一壶美酒已然一滴不剩。
倒是怪了,先前每每饮酒,从不见他贪杯。
裘安甩了甩头,迷迷糊糊说了些什么,她并没有听清。
此刻她正想着该如何将裘安送回客栈。虽说自己个子不算较小,力气也足,可她毕竟不识路,委实困难了些。
正当她苦恼时,司南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前,只听头顶幽幽飘来她的声音。
“元辰,你的朋友似是醉了。不若今日,便宿在宫中吧?”
随意闻言抬眸望去,又低头瞥了一眼一旁的裘安,思量一番微微颔首,“那便叨扰了。”
“不会。”司南轻笑了笑,唤来了一白衣女子,吩咐了几句便领着随意与裘安朝外而去。
......
待安顿好裘安后,随意站在殿外朝司南作了作揖,“公主邀我等赴宴,却不想其不胜酒力,当真是麻烦了。”
“你客气了。既是炎寒宫的人,便是自己人。”
听闻公主这话,随意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先前倒是从未听闻天家与北溟关系如此要好,怎的如今倒是自己人了。
不知该如何答应,随意只好讪讪笑了笑以示回应。
片刻后,她双眸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
之前她在尊上殿外撞见司南时,她分明是一副并不认识炎桦的表情。怎的如今却与他这般亲近。
是以,她挑了挑眉,“您与太子殿下似乎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