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客栈阁楼之上,随意直直奔向屋内,大手一挥便关上了门。
而紧跟在她身后的裘安,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见大门“砰”的一声,险些撞了上去。
他愣愣的眨了眨眼,望着木门看了半晌,方才离去。
随意这一趟回屋,便再没有出来。屋内没有一点儿声响,就好似无人住着一般。
次日裘安仍是到了时辰便在她门外安安静静的候着,却是一直也未等到她。
这一等,便足足等了三日。
......
三日后,随意的房门终被敲响。
叩叩——
闻声她便知晓,不是炎桦找来了,即是有别的麻烦来了。
因为裘安从不会敲的如此鲁莽。
是以,随意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着,捋了捋袖子,复又走到镜前将长发高高束起。待一切完毕后才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前,轻拉门环。
方才拉开门扇,便瞧见了意料之中的那张令人讨厌的嘴脸。
然而让她感到的意外是,不仅炎桦来了,司南公主竟也来了。
一丝讶异从她的面庞一闪而过。
诚然她再厌恶炎桦,还是不得不在脸上堆起假惺惺的笑容,动了动嘴角,“公主,小仙突然想起有些事需单独与他讲。”
话落便一把将炎桦扯进了屋内,关上了门。徒留司南公主与裘安在外,二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进了屋后炎桦毫不客气的甩开了随意的手,面上还带着几分嫌恶,伸手拍了拍被她揪过的衣袖。
对此随意并不感到意外,只是颇为不悦的睨了他一眼,“你将司南带来是为何意?”
闻言炎桦轻嗤一声,冷然道:“哼。我也不想带她来,是她自己说要见你的。”
得到这般答案,随意有些不解,轻蹙了蹙眉。
她为何要见我?莫非识破我的身份了?
思及此,她不禁抬眸盯着炎桦,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你之前说此次前来是谓明察暗访,也就是说公主不知道你的身份?可依我看,你与这司南公主还有北溟尊上倒是熟络的紧哪。”
此话一出,炎桦不再言语,只是目光有些涣散,咽了咽口水。
随意暗了暗眼眸,沉声道:“你骗我。”
只见他瞥向一旁,义正辞严道:“骗你又如何?反正你现在左右是个阴差,本不必知晓过甚。”
“阴差?”随意轻勾起唇角,反复揣摩着二字,声音幽幽。
“那便让你尝尝得罪阴差的滋味。”
话落,站在门外的裘安与司南二人只听屋内忽地传来一道声响,犹如什么东西倒坍了一般,纷纷皱起了眉毛,盯紧门扇。
正当裘安欲破门而入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随意眉间划过一丝皎洁,满面春风从里走来。
而她身后的炎桦却怎么看都觉得笑的有些许牵强。
如此,裘安心下了然,只是抿了抿唇,唇角提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待随意经过他身旁时,他压低了声音,幽幽道:“姐姐,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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