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轻轻上扬,“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元楚干干笑了两下,挠了挠脑袋,“没有没有,这次没有闯祸。”
她侧坐在随意一旁的椅榻上,双手撑在扶手上拖着腮,一脸好奇,压低了声音,“师父,我是想问,您不告诉裘安我们来这的原因,难道是怀疑他吗?”
随意闻言愣了愣,旋即莞尔一笑。她站起身来背对着元楚,语重心长道:“我不是怀疑他。只是不想让他掺和进来罢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元楚更加不解了。
她望向随意的背影,歪着脑袋,“为什么呀师父?先前是凝魂珠,现在是江河。您不觉得,咱们和这裘安,还挺有缘的吗?”
听闻有缘二字,随意暗下了眼眸。
有缘?
她将手背在身后,“也不知,是善缘,还是孽缘。”
此时另一边的江流和元辰的气氛可没有这么和谐。
从见到江流的第一眼起,元辰就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突然出现这么个人在师父身边,他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堵的慌。
许是江流这人的气势,和他满眼的倨傲,再有他对师父无礼的态度。看着就绝非等闲之辈,良善之人。
一旁的江流察觉到元辰肆意的打量和不甚友善的神情,眉头一蹙,语调上扬了几分,“你有事儿吗?”
被对方这么一问,他倒是有些许尴尬,视线立刻瞟到别处,轻咳了两声。
“那个,你到底和师父什么关系?师父为什么要帮你找你的族人?”
江流闻言轻抿双唇,正欲开口时忽然灵机一动,扬了扬下巴睨视道:“我欲寻归阴之人,自是找阴差帮忙。能为我效力,是她的荣幸。”
此话一出,元辰后槽牙一紧,双拳一攒,激动的一时不知骂什么好。
他瞪向江流,愤愤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师父曾经也是一代上神,如今落了难,各个都。。。”
“别说给你帮忙了,放在从前,就是太子殿下来请我们师父帮忙,那也不一定能请得动。”
“我可告诉你,师父她。。。”
元辰气愤不已,就像被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替师父抱起不平来当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可江流可没功夫认真听他长篇大论。只见他露出得逞的笑容,眼里闪过一道锐光,反复揣摩着那两个字。
上神。
随意上神。
讲了许久都未见身前之人有所回应,元辰不禁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两声。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江流闻言转过身去面向元辰,嘴角还残留着笑意,挑了挑眉,“你说什么?”
这副模样落在元辰眼里,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他是一刻也无法与其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了,一甩衣袖便朝外走去。
独留江流一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终于收起了笑意。随之取代的,是冷如深潭的眼眸,一望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