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广来有啥亲戚啊?”老头怀疑的看着我,好像我是来他们屯子偷鸡的。
“大爷,我们真是他亲戚。我姥姥也姓马,马广来是我姥姥家那边的亲戚。因为隔着太远,所以没怎么走动。”
赵欣然轻声轻语的一开口,老头就立马站起身来:“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尼玛,真是漂亮的女孩到哪儿都招人待见。
进村没走多远,我看见一户人家的院里院外围着不少人;屋里还不时传来一阵阵喊叫和哭号声。
老头指着那户人家:“那是村长家。村长的儿媳妇被狐仙迷住了,广来正搁那旮瘩出马呢。”
“出马是啥意思?”我问。
“这你都不懂?出马就是跳大神儿。广来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神儿,只有他能跟狐仙上话。行了,你们自个儿去那等着吧。”
我们挤进院子,见北房门口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香烛、白酒和一只割断脖子的公鸡、一碗冒着热气的鸡血。
一个五、六十多岁的男人头戴奇怪的桶形帽子,穿着白衣蓝袍,腰间系着花花绿绿的布条;一手拿着圆盘似的扁鼓、一手拿着鼓槌,围着桌子边走边敲;嘴里还唱着我听不懂的词语。
这个跳大神儿的无疑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跳大神儿,便饶有兴致的观察起来。
北房里的炕上躺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女人,身上沾满了血迹和污秽;被一根麻绳捆的结结实实。她时而对着花板吃吃傻笑,时而又嚎啕大哭。
她发出的声音一会儿是尖细高亢的女声,一会儿又是阴森低沉的男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想象这些声音居然发自一人之口。她应该就是村长的儿媳妇,看这副样子的确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神识。
我开启净目一看:一个浅黄色的影子附在村长儿媳妇的身上,明显是一只狐狸的元神。
涂山谷的狐族妖法比较高明,它们附在人身上时,我的净目看不出来。而这个妖狐道行太浅,所以很容易被我看破原形。
马广来越跳越快,唱咒的声音和鼓声也越来越响。妖狐的元神变得躁动不安,突然张开四肢。“彭”的一声,村长儿媳妇身上拇指粗的麻绳被一下子崩断;她像野兽一样蹿下炕,向马广来扑了过来。
马广来猝不及防被乒在地,二裙在院子里扭作一团;供桌很快被撞翻,鸡血洒了一地。旁边围观的人只知道惊叫,没有一人敢上前拉开发疯的女人。
我抽出缚鬼长缨正要出手,忽然一条土黄色的影子飞进马广来的体内。我看的真切:这个影子居然是一只比狐狸还大的黄鼠狼的元神。
黄鼠狼的元神附体,马广来猛地将疯女券了出去。接着他一跃而起,快速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骨制念珠,抛到疯女饶脖子上。念珠立刻收紧,死死的勒住疯女饶脖子。
附在疯女人身上的狐妖元神,拼命挣扎着脱离了她的身体向远处逃去;疯女人立刻晕死过去。马广来见状,连忙上前摘下女人脖子上的念珠;又招呼旁边的妇女把她抬进去。
我以为马广来大功告成,不料妖狐的元神去而复返、直接飞到马广来的体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