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白梓依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匆匆赶到了殡仪馆,绕过六条长长的走廊里,忍着脚痛,她总算是到达了那指定的地点。
脚步微微顿住,距离她的不远处,搁着一个诺大的水晶棺材,白梓依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身子开始泛软,她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榨干了一样,整个人不住的往后倒去,还好她扶住了旁边的水晶柱子,才勉强的站立住。
三十分钟前,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听说,警方终于找到了夜少翎,只不过..却是夜少翎的尸体。已经隔了一个多月了,尸体早已面容模糊,忍不出模样了。
白梓依断定夜少翎还活着,自然是不肯相信。
夜少翎明明好好的,又怎么会死呢?她不愿意相信。
“白小姐,节哀顺变。”
白梓依忍着心头的紊『乱』,努力踏着步子『逼』自己走近水晶棺材,即使,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冷静些,但是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警察扫了一眼白梓依,发现她浑身不停的颤抖,可是她面容却很冷,像是三月的雪花。
“在池塘里,被一个路过的农民发现了,发现的时候夜少连人带车沉在池塘里。”
“嗯。”
“白小姐,我们需要你做作笔录,顺便领回夜少的尸体。”
“好的。”
警察再看了白梓依一眼,她的面容依旧冷漠,冷漠中夹杂着一股让人难受的悲伤,警察的眉忍不住蹙了一下。
“白小姐,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白梓依低眸定定的看着水晶棺材里的男人,沉默了许久,再抬头时,她的眼眶泛红,神『色』憔悴不堪,声音一下子沙哑起来,仿佛会忽然哭泣。
“能不能..”她顿了顿,声音却越来越低。“让我一个人单独呆一会儿。”
警察蹙了蹙眉,“就一会。”话罢,他便主动退了出去。
警察离开后,诺大的空间只剩下了白梓依,还有那个看上去寒冷的白『色』水晶棺材,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悲伤窜入了白梓依的心里。
她颤抖的手指终于爬上水晶棺材上,一股疼痛像是锋利的刀刃一样刺入她的心脏,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良久,她颤抖的声音从唇齿中溢出来。
“少翎..是你吗?”
不管如何,她都不愿意相信,躺在这个棺材里就是夜少翎。夜少翎是个恶魔,别人都没有死,他怎么能够先死呢?
她问出口的话,却得不到回应。白梓依的身躯无力的瘫倒,整个人趴在水晶棺材上,隔着玻璃,触入眼帘的是夜少翎血肉模糊的脸庞。
白梓依捂着嘴巴失声痛哭起来,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最后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她整个人倒在地上。
怎么会夜少翎呢?怎么会是他呢?
白梓依不知道在一旁的黑暗角落,许枚咪了咪眼睛,安静的观察着白梓依。她哭的那么厉害,十有八九成是相信夜少翎已经死了。
要报复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让她目睹深爱的人的离开,再夺走她的一切,这样,那个人会痛不欲生。
想到这些,许枚的红唇得意的扬起。她扫了一眼身旁的瘦高的男人,“从今天开始给我盯着白梓依,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
“是的,许总。”
夜少翎不在身边的这一个月里,白梓依觉得自己学会好多东西,以前只要有夜少翎,她就不用开车,因为会有夜少翎充当她的司机。
她的体质较虚弱,每到冬天的时候,不管再被窝里蹲多久,她的脚丫子都是冰冷的,夜少翎就会用自己暖和的脚丫子温暖她的脚丫子。
他整晚都会抱着她,一开始,白梓依很不习惯他的拥抱,可是时间久了,她就觉得她慢慢习惯了她的拥抱。
原来,习惯是那么可怕的。
当她习惯了一个人,就会离不开那个人。
夜少翎不在她身边的这一个月里,白梓依最先学会的就是开车。她开着车子朝目的地行驶着,不知为何,心里的某块地方渗的慌。
夜晚,白梓依辗转难眠,难以入睡,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夜少翎惨死的样子,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醒来,醒来的时候便再难入睡。
一天晚上,她又从噩梦中醒来,连续失眠了三天,这三天里,她再也没有阖上眼睛过,醒来后,她就再也睡不了觉了。
她从一旁的桌子里拎起了一件保暖的风衣,去了客厅的冰箱里取了一瓶红酒,便往阳台上去了。
夜晚,夜『色』最浓时,气温比平时下降了些许,风不住的往阳台的空地来回钻,白梓依的头发被掀起,长发飘飘,宛若小说里所形容的那种痴情女鬼。
她举着高脚杯盛着的红酒往喉咙里一灌,酒精度数极高的红酒却被她当作白开水一样,猛灌入喉咙中。
她一个人安静的在阳台上呆了好久,忽然间,一个黑『色』的人影悄悄的靠近她,白梓依只顾着喝酒,却悄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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