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硬了几秒,许枚却忽然笑了,笑声反而沾染凄凉,“白飏,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却不帮着你的妻子,反帮着外人。”
白飏扫了许枚一眼,只感觉这个长相好看的女人顿时狰狞无比,“许枚,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么丑陋,说出这种话你还是人吗?”
许枚的眼泪蹦了出来,手腕捏紧,“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我不需要。”
“白飏..”许枚拉住白飏的手腕,像是恳求又像威胁,“你别忘了,只有我能够帮你得到白氏。”
又想拿白氏集团的事情来威胁他,白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烦躁。
将许枚狠狠一推,咬牙喊道,“许枚,你够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就离婚,反正我和你这样的女人没有法子过下去。”
许枚眼眸含着泪,“和我离婚后,你准备去找谁?找白梓依吗?”许枚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嘶吼的声音伴随着凌厉。
“找白梓依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找到了白梓依,她也不爱了你,你以为她还是以前的那个白梓依吗?我告诉你,自从你跟我结婚,白梓依就已经不爱你了。”
许枚的话刺痛了白飏,他明知许枚说的也许是实话,但是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跟前时,他就是不愿意相信。
“够了。”
他哑声喊道,俊逸的五官溢满了悲哀,转身,绝情的离开。
看着白飏一点一点远离自己的背影,许枚的眼泪再次落下,她忙擦掉眼泪,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坚强点。
她再也不会流泪了。
再也不会了。
自从父亲死去时,她就告诉自己不要哭了,哭是一种软弱,人不会因为你哭了而同情你,只会更加的嘲讽自己。
白母见许枚和白飏吵架,但是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的眼眶微红,望向许枚的方向。“阿枚..”
许枚站起来,微笑着,尽管她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浅浅的泪痕,“妈,你放心,我没事的。我和阿飏只是小吵小闹,很快会没事的。”
白飏在手术室外等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对他来说就是三年。
在这三小时里,他的脑袋里不断的回旋着过往的事情,让他处于痛苦的漩涡中。
直到医生出来,通知他白梓依已经没事了。
他才顾着勇气走进白梓依的病房里,她也醒了过来,目光无神,望着天花板像是思索着什么。
白飏蹙眉,一声不吭的走到她的跟前,帮她盖好被子。
“感觉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吗?”
白梓依摇头,这才注意到白飏的存在,当她看到眼前的男人不是夜少翎,那刚要溢出的光芒却又收了回去。
“阿飏。”
“嗯..”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白梓依抬眸认真的看向白飏,眼眸里很清澈。
白飏蹙眉,“你是不是要让我帮你找夜少翎?”
“嗯。”白梓依老实的点点头,她眨了眨睫『毛』,眼眸却不知不觉的溢满了泪珠。“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想知道他好吗?”
白飏感觉心被什么扎了一下,曾几何时,白梓依只会为自己流眼泪,但是现在他在白梓依心中的位置却不知不觉被夜少翎给占据了。
“睡觉吧!”
白飏忍住心中的不舒服『摸』了『摸』她的额头,在他抽手之际,白梓依却反握住他的手腕,喊道,“阿飏,我求你了,如果少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想活了。”
身子僵住,白飏只感觉心脏有什么悲伤正在翻江倒海,“放心,他现在好好的,在蓝天医院里,那天,他只是受了点轻伤。”
闻言,白梓依泪流满面的点了点头,将白飏的手更抓紧了,“我只是个弱女子,但是从今天起,我必须坚强点。”
“嗯。”
哄着白梓依入睡后,白飏在医院外停留了很久才离开。
夜里风很大,吹的他鼻子有些通红。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开着车,就将车子开到了他和白梓依读过的那所高中学校。望着那掉落一地的木棉花,他的心某一块地方却忽然变得空起来。
白梓依和白飏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
....
蓝天医院。
夜少翎是早上醒过来的,刚醒过来,他就急着要拔掉自己的点滴,出去找白梓依。
那些值班的护士围住他,不让他离开,可是凭着这几个护士的力量哪里拦的住夜少翎,没有办法她们只能去找来童彤。
童彤来的时候,护士们还在用尽全力拉住要走掉的夜少翎。如果不是因为他身子虚弱,这几个护士哪是夜少翎的对手。
童彤见状,无奈的蹙起眉眼,“夜少翎,你够了,你真是够了。”
“童彤,我要出去。”
“出去哪里?你现在的身体能够走多远?”
夜少翎蹙眉,“我要去找梓依,我不能让她出事。”
童彤心里猛涌来嫉妒,她喂了夜少翎吃了那么多『药』,他怎么还记得白梓依呢?难道是『药』没有什么用处?
她心中疑『惑』,但是表面上却强撑着。
“按你现在的身子,你觉得你能够救得了白梓依吗?”童彤猛戳了戳他的胸膛,语气携带着一股嘲讽。
童彤说的没错,但是夜少翎依然不死心。
“童彤,你到底让不让我走?如果你再阻止我,休怪..”夜少翎刚想说出话,却不知怎的,脑袋却感到一阵晕眩,身子不稳,要倒下去。
童彤赶紧冲过去抱住他这具庞然大物,“都跟你说了,不要逞强,你不相信,其实白梓依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你说什么?”
夜少翎难受的捏了捏自己的额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榨空一样,老是使不上什么力气。
在晕眩的瞬间,他似乎感觉脑袋关于白梓依的样子一点一点的模糊起来。
这很奇怪。
“我说白梓依没什么事情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