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带路的向导就这么吊在树上,尸体已经干了,连血都不再往下流。
村子里还亮着灯光,但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狗叫的声音都没有。特别安静,安静的就好像一片死寂。
沈教授看见这一幕的刹那脸色大变,甚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我深深皱起眉头,村子一定遭遇了什么事情。
“教授你就在这里呆着,我进去看看,别跟着进来里面可能不安全。”
我急忙交代了一句,然后匆匆地往里面走,一进入村子内就闻到淡淡的臭味,像是尸体腐烂后散发出的恶臭却又混杂着些许血腥味,直冲鼻子。
整个村子本来就不大,也就二十几户人家,接近百十来号人,此时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本来就不对。当看见向导的尸体被吊在树上的一瞬间,我心里就有了很不好的感觉。走到离我最近一户人家的房门前,重重地敲了敲房门,没曾想房门居然被一下子推开了,抬眼看见的第一幕便是地上趴着的一个人,看不清脸到哪身子没有任何反应,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抹手上立刻染上了红色的液体,就算不用鼻子嗅也知道这铁定是血!再将面前的人翻了过来,眼前这个男子已经死了,胸口上开了个洞,血水已经干了,粘在地上。地面上还有不少爬动的蚂蚁,正围着尸体。
“草。”
我骂了一句,接着往里屋走,更刺激而夸张的一幕映入了我的眼帘中。在床上躺着两个人,一大一小,看起来像是外面那个男人的妻儿,而这两个人也已经没了气,胸口被一根巨大的铁棍刺穿,像是人串一样地钉在了墙壁上。而那位死去母亲的双手还试图保护自己年幼的儿子,但可惜,她的一双手也没办法抵挡坚硬的铁棍。
“草,这他妈的到底是谁干的?”
村子一定遭遇过难以想象的可怕灾难,我脑海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冲出这户人家跑到了街上,接着开始往其他人家里走,相同甚至更可怕的事情不断地出现在我的眼中。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活着,各种各样的死状让这里几乎变成了修罗地狱。别说是人,甚至连村子里养的家禽和看门狗都被宰杀,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我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沈教授远远地看见我迎上来问道:“村子里啥情况?”
然而,我想张口可话到嘴边忽然又憋了回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沈教授急了,开口喊道:“村子里咋样了啊?”
“都……死了……”
我艰难地说,沈良业教授苍老的脸上一下子僵硬下来,推开我就往村子里跑,十多分钟后他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看似镇定可实际上就连从口袋里摸烟这个举动都无法顺利完成,手一直在抖,烟刚夹到手指上又落了下来,循环几次还是没能成功地点燃烟。
这年头谁家没有办过白事,见死人并不可怕,可是像眼前这种类似屠杀般的惨状却是噩梦般的场景,别说是见到了,有些人连想都想象不出这么可怕的场景来。
“里面……里面的人怎么都死了?”
沈教授终于开口说出了话,脸色煞白,眼睛一直很飘忽。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我脸色铁青,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没在村子里看见我们这一行队伍的人死,说明大家伙还都活着,可能还没回到村子里。
“找谁问啊?”
沈教授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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