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楼,包房。
赵建国看着楼下。
赵至均进门,跟他说:“听说小翔的珠宝店今天被李超然砸了。”
赵建国伸手拿着旁边小茶几上的几张白色打印纸,“他的信息只有这么少?”
赵至均说:“已经派人去他高中找消息,还没有找到。”
“张屿那边怎么说?”赵建国问。
“他说要用法术,茶水费不少。”
赵建国说:“茶水费是小意思。只要他们肯出手,我们可以花点钱。”
赵至均说:“那我就叫他再来吧。”
赵建国点点头,他手轻轻拍着白纸,“这把要把什么烂柳家、破李超然通通解决掉。”
赵建国又冷笑首:“他常兴东不是厉害么,江湖的交给江湖,我看张屿能除掉他们。常兴东还有什么话说。”
赵至均又问:“珠宝店怎么处理?”
赵建国说:“叫张老虎去喊冤,先把这事闹起来,等张屿来京后,一网打尽。”
北方的秋天,各有各的不同。
华京万华荣国际酒店散发着凉意。
柳富士中心,却似保存着一丝夏天的暖意。
李超然坐在柳存天的办公室
其他人都被请出门外,柳存天只留下他在谈话。
柳存天仿佛苍老很多,说话声音都很吃力。
前几天他身上的大佬气度,更像是一种回光返照。
此时他就是个老头,虚弱的老头。
柳存天笑眯眯地:“我倒是要谢谢你,李哥。感谢你带我们认识常老。”
向来平淡的李超然说:“这有什么好谢的。”
柳存天说:“你是不知道多少人想入他的门都不行。”
柳存天的气魄,所剩无几,他说话时还有点哆嗦。
李超然说:“柳家是我的朋友,盈盈更是我的好朋友。您的病情,盈盈刚跟我讲过。我还是建议及时治疗,别耽误。”
柳存天说:“很多年了,治不好我早有心理准备。本来是想撑着口气,等到老大接班,盈盈的生意走上正轨。现在看不到了。”
柳存说着,很有种壮志未酬的感觉。
李超然说:“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们都是爽快人。”
柳存天说:“我有两个儿子,老大是柳照领,也就是盈盈的父亲。小儿子是柳照文,你也见过。柳照青是我弟弟家的儿子。”
“我知道。”李超然平静道。
柳存天说:“我活着时,他们兄弟能和睦。我走之后可就难说。我想请李哥,以后照文要是得罪你,你就放他一马。”
李超然奇怪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柳存天说:“照文天生就是纨绔子弟,他年轻时,我整天怕他闯祸惹事。”
“他老婆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但又能管住照文,撑起半个家业。所以她虽然经常违抗我,我也没深究。”
“有天我不在了,她难免会跟照领争夺家产。所以我会把家业一分为二,免得他们兄弟互相争斗。”
李超然说:“没错,您也别觉得我说话不好听。实话实说,最好是在您还在的时候,把一切分割清楚。”
柳存天说:“我也是这样想。但我总是担心,他们兄弟会有争斗。到时李哥,您对照文千万要高抬贵手。”
柳存天深知李超然的厉害,他现在不仅是背景强大,拥有资本,还能呼风唤雨,这是何等的强人啊。
他又跟柳盈盈关系好,一旦有争斗,肯定是站在老大那边。
手心手背都是肉,柳存天不想让柳照文受到打击。
李超然说:“这我没法向您承诺,过段时间我要回老家一趟,只要盈盈不受到伤害,我也不会介入你们家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