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水乡二期的工地还如白纸一般,秋风吹过,卷起阵阵沙尘。已入北方的秋天,干燥的空气里飘着粉尘的味道。
工地外围的蓝色简易集装箱板房,如城墙般将工地围住。
不少戴着红黄蓝色安全帽的工作人员围观。远处也有些工人,因为不给他们靠近,只能好奇地张望。
刘宇扬眉吐气,云大师几下就把张家园的神棍逼得无话可说。
当着常老的面,拆穿二人的真面目,实在是令他畅快。
常兴东背着手,观察很仔细,他问柳存天,“柳老看明白没。”
柳存天心中明白,他说:“长长见识就可以,没见过真的法阵。我们回吧?”
常兴东也道:“回吧,看看就行。”
众人好似白跑,心中却跟明镜似的,都知道刘宇被坑。
刘宇见状,不依不饶,“李哥、柳老你们都是行家,来了就多看看,帮兄弟掌掌眼。”
李超然背着手,表情很淡定,他说:“刘总,要不就算了吧。阵形摆得也不错,我们就别掺和。”
刘宇说:“不行,没这个选项。”
刘宇心里乐开花,他心道:“正是好机会,我岂会放过你,让我看看所谓的鉴定高手,有什么能耐。”
刘宇得意道:“宝贝都是我们从全国各地买来的,光青铜小鼎就值大几十万,专门从中州买回来。”
他说着云大师也跟着捻胡须,非常地得意。
李超然背起手,“这么说吧,我摊牌了。地上的东西都是假货。”
刘宇陡然变色,他还没说话,云大师早就按捺不住,“你什么意思,竟然敢置疑我的东西。”
“华京好几个楼盘都是请我看的风水。你不信我,你问问业界,有人敢不信吗。”
云大师说着冷笑,“到是你,你何德何能跟我叫板。”
柳存天说:“云大师咱们不是同个圈子的,你们道学的圈子,我也小有接触,根本没听过你啊。”
云大师被说得脸红,他怒道:“说明你们圈子低。哪里来的宵小,竟然敢当面置疑我。”
云大师勃然大怒,竟然有要走的意思。
可把刘宇吓坏,法事还没做完,不能放人走。
刘宇连忙说:“你说东西是假的,要说出个所以然。”
李超然目光汇聚到巨大的八卦上,感觉很滑稽。鉴宝宝贝是真的,很容易讲出几个特点就行。
他走到青铜鼎旁边。
云大师连忙拦着他,“别给他动我的法阵,动就不灵了。”
说是迟那是快,李超然已经拿起青铜鼎。
跟人小臂长短的鼎单手拿起去并不费力气。
想要冲向李超然的云大师,被胖子牢牢地拦住。
场面失控,出现身体接触。刘宇怒道:“你干什么。”
他是干工地出身的,常年摸爬滚打,本身就带着杀伐之气。说出话来气势汹汹。
他冲旁边工地的人叫道:“快把他们抓住。”
话说完,人们蠢蠢欲动。
“谁敢!”常老淡定道。
刘宇见到常老,马上泄气。他再大的富豪也不敢跟常老斗啊。
常兴东说:“既然要鉴宝,就让他鉴定嘛。拦着他是什么意思。”
常兴东说话云淡风轻,甚至没有加重语气,可是每个人都听得表情凝重。
刘宇不敢动,跟着他的一众高管们知道常老的地位,自然也不敢出声。
老板们都没出声,其他员工更不好动手拦李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