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面色蜡黄,满头短发,尽数苍白。长而削瘦的脸上长着几处老年斑。
他外罩白色短袖衬衣,里面穿了个白色背心掖在腰间。一身打扮看似非常寻常。
在他的身边,站着个穿白衬衣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此人像保镖一样站在他的旁边,寸步不离。
门推开时,老者的耳朵动了动,但没有回头。
双手随意地搭在轮椅黑色扶手上,静静地注视着落地窗外的城市。
赵至均说:“爸,小张师傅来了。”
坐在轮椅上的这个人便是赵至均的父亲赵建国。
保镖将赵建国的轮椅转向后方。
张屿快步上前,“老领导,好久不见啊。”
他半蹲着握住赵建国的手。
赵建国说,“瞧他的脸黑的,是过来给我哭丧吗?”
赵至均说:“哪里的话,小张师傅带了个好宝贝。”
张屿连连鞠躬,“可没有这样的事儿,我就是过来看看老领导。”
赵建国说:“去那边说吧,你这急匆匆的过来,我也没有怎么准备。”
保镖把他推到桌子旁边。
众人落坐。
赵至均说:“成哥带着这位兄弟休息吧,你把他安排好。”
这个叫成哥的就是赵建国的保镖。
他点点头,带着张屿的随从离开。
他们走后,包房内只剩下三个人。
赵至均说:“您那箱子里装的,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张屿将黑色手提箱放在桌面,按完密码,嗵地一声,手提箱轻轻弹了个缝。
“这个珠子是我们家传之宝。”
他说着将小盒子放在桌上,打开小盒子,把五彩珠拿出,捏在手中,展示给他们。
“这是什么?”赵至均奇怪道。
他回看老爷子,发现老爷子嘴巴张开,情不自禁地微笑。
赵至均说:“爸,你在笑什么?”
赵建国说:“你也在笑啊?”
“啊?”赵至均摸摸自己的脸颊。
“这珠子?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赵建国深吸两口气,“挺好看啊。”
张屿说:“这是我们的家传至宝,有醒脑提神之功效,可以振奋人的精神。”
“竟然还有这种东西。”赵至均说:“我确实感觉精神振奋。”
赵建国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着,似乎在闻着空气中的香味。
他眼开眼,“你们这群搞投机倒把的,确实有货。”
“老领导您开开玩笑了。”张屿笑眯眯地。
他从手提箱里,又拿出个小盒子,“这个羊脂玉是专门给您带的。”
羊脂玉光滑洁白,放在红色的小盒子中心,很是显眼。
赵建国两个指头拎起来,稍微看看,又放下,“谢谢啊,玉不错。”
张屿摸摸胡子。赵建国只是象征性地回应他。
赵至均说:“我叫上菜,咱们边吃边聊。”
他说着指挥服务员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