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的记者都想要来采访我,给我拒绝好几个。”
周爱华恭维道:“那你这宝贝了得,肯定是全场的焦点。”
潘老很是得意,“老鼻子了得。我收藏很多年,要不是柳家孙女上门求我好几次,我都不愿意拿出来。”
周爱华说:“柳家孙女厉害啊,才回来几天就办展览。以后她多办点,我倒要看看,张家园还有什么宝贝。”
潘文诺很是斯文,“想来没有什么宝贝比我们的更好。”
“那你们这是安排好了?”周爱华问他们。
周爱华也是圈内人,以为今天展览会,是安排潘家收藏的展品亮相。
潘老不无得意道:“倒也说不上,我们就是来捧场的。”
“潘老谦虚了。”周爱华说。
苏富士中心侧边大堂前,酒红色的保时捷卡宴缓缓停下。一个身着黑色长t恤的高个青年跨出车外,他环视四周,颇有鹰顾狼盼之姿。
他声调严厉,跟旁边三个爆炸头黄毛年轻人说:“今天是我家的主场,你们都把眼睛放亮点,谁敢搅和,叫他好看。”
三人听到连连点头,用义不容辞的口吻道:“今天是柳家的大事,兄弟几个肯定注意。”
赫少就是柳赫生。
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他们在学校就是几个小混混。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平时打架闹事,为非做歹。
本着柳家的事,就是大事。
在柳赫生带领下,几个年轻人大步走进电梯。
会展厅的隔壁,工作间。
崔喜萍躲在椅子上玩手机,她正在搜小仓山图的信息。
“网上好几个画小仓山的,这个画家叫张岱,不出名啊。”崔喜萍快速地划动屏幕。
柳照文摆弄着手机,没有抬头,他说:“你管这个干嘛,不是咱们的事。”
崔喜萍说:“老爷子去了一整晚,就看这幅图。你不觉得不对劲儿吗?”
柳照文说:“有什么不对劲啊。”
崔喜萍说:“我这样猜,你看看合不合理。没有四十件文玩。今天柳盈盈的展览就没法收场。”
柳照文点点头。
崔喜萍又说:“那小年轻显然是没有藏品,或者不行。柳盈盈拿不到,办不好展览。别的不说,至少面子上过不去。”
柳照文在崔喜萍的注视下点点头。
崔喜萍又说:“老爷子的藏品咱们也不知道多少。听说他在外面还有个藏文玩的基地。”
柳照文又点点头。
崔喜萍在椅子上,伸手想要拍打柳照文,“都怪你,老爷子有多少东西你都搞不情。将来肯定全给老大偷去。”
柳照文不敢坑声。
崔喜萍又说:“你弄明白没。那个画肯定是老爷子塞给柳盈盈的,为的就是让她今天糊弄过去。你信不。”
柳照文说:“这个不好说啊。”
“哼,有什么不好说,等会儿看藏家有没有到现场就知道。”崔喜萍冷笑道。
二人正盘算着,门打开了。
柳赫生走进门。
崔喜萍说:“你不去外面,在这里干嘛。”
“先来见见你们嘛。”柳赫生说。
“你一边玩去,今天没你的事。”崔喜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