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别跟我说这些。”崔喜萍露出厌恶的表情,“跟照文一样,隔个十天半个月,兴致冲冲跟我说买到个什么什么宝贝。结果怎么着,全是假的。文玩就是骗人的,你们生意能做长久才怪。”
崔喜萍话说完,房内镇静无声。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柳老气极,重重地拍拍桌子。
“就是,你放肆。我们柳家就是靠文玩起家的,没有文玩哪有你的荣华富贵。”柳照文也跟着拍桌子。
崔喜萍脸色大变,眼泪汪汪,“柳富士中心的每单生意都是我用心拉来的,你们以为维持这么大个中心容易吗?定好的合同怎么能说变就变。”
柳老无可奈何,他也知道其中的原因,自然毫无办法。柳富士中心的运营,确实全仰仗崔喜萍。
柳照文夫妻一唱一和,功夫好生了得,说得柳老也没法发火。
如今柳老靠着威望勉强维系,他日离世后必然是兄弟相争。
柳老说:“本来我们没打算放到周日,但有些突然情况。我们不得不把日期提前。”
“爸您说的我已经听说,不就是有个什么半大小子,拿个瓷碗把你们忽悠了。说了我都想笑,一辈子忽悠人,到头来被个小子忽悠了。”
崔喜萍话里藏着劲,这是冲柳老去呢。
柳老脸气成酱紫色,他再拍桌子,“胡说,你来我们柳家这么多年,我们柳家什么时候骗过别人。”
柳照领也气得不能行,他猛地站起,大声呵斥,“你给我出去!你怎么敢不尊重老爷子。”
崔喜萍面露喜色,“正合我意。侄女啊,你那小展我看还是别办了。”
柳盈盈端正坐姿,“我要办,还要办得很好。”
崔喜萍没理会众人如针般锋芒的目光,她淡定离开,轻轻地关上门。
柳老气得不能行,“照文你跟她离婚。”
“那可不行!”柳照文一退三尺,就差缩到墙角,“要是没她谁来管中心。再说,爸你不看我也要看看你大孙子,总不能让声声没有妈啊。”
柳照文说大孙子时,故意加重声音,其意味不言而寓。
柳照文生的是个儿子,叫柳赫声,如今已经十九岁。是柳家第三代唯一的儿子。可以说是柳家的单传。
柳盈盈是个女儿,不管多聪明,多漂亮,事业多强。以后总是要嫁人的,柳家的家业要是给她,不免落到外人手里。
因此,柳照文觉得他比大哥更有资格继承柳家的财富。
“闭嘴,开个工作会,吵成乱麻。菜市场都比你们安静。”柳老气急,却也没话说。
他瞪着柳照文,“中心能办得办,不能办也得办。”
柳照文连连点头,“父亲说的是,我想起来展览可以在柳富士中心的一楼大厅办。到时我们在中间布置个展台,东西都摆在上面。这样人流更旺。”
柳老听到连连摇头,“安保呢,被偷被抢怎么办?”
柳照文说:“只有一楼,到时多加点安保。再说,既然是民间藏品,估计也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柳盈盈轻轻吐气,靠在椅背上。今天这会算是开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