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夏脸上的笑意淡去了几分。
绿翘从铜镜中看到这歌情况,顿时一惊,接而转口道,“娘娘……绿翘说错了……”
“没事,”江夏浅浅道,伸手拍了拍绿翘的手背,道,“事情总要过去的……”
她虽然这么说,但心中还是压抑的很。
江夏在死后,才明白了江圳对自己的心意,当她把这份爱意转移到这辈子的家人身上,想要在江家人身上弥补的时候,变故发生。
大树将军、胖爹,还有白氏,全都没了。
江夏心里怅然若失。
“准备好了吗?”
段景文的声音忽然传来,江夏收回神,绿翘也跟着退出了房间。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江石将军夫人来了吗?昨日我还收到了她的信件,说是又给承承做了些衣服。”
承承便是段承弼的小名。
江夏手上依旧在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深色无异。
段景文站在铜镜前,轻轻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唇脂,专心致志的一点点涂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一点点变得艳丽,少了点女儿家的稚嫩,多了些成熟与妩媚。
手上动作不停,口中还在絮絮叨叨不停的说着。
“早便来了,那边我让严钧先看着,等你收拾好了,咱们直接去就成,承承的抓周礼,都是些亲近的人,你也不用那么拘谨。”
段景文也知道,自从一年前的那件事出了后,江夏边对这种形形色色的宴会不甚很感兴趣,总是能推脱便推脱。
实在脱不掉,便落个脸,坐下待上一刻钟便离开。
坐在这个位子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饶是段景文恨不得把一切麻烦都给江夏处理掉,让她只安安心心的呆在暖阳宫里,只逗逗猫、喂喂鱼就好,然而现实她还是要不可避免的出面一些事情。
江夏体贴跟理解他,这倒是让段景文愈发心疼。
但是今日是段承弼的百日宴,江夏倒是难得来了精神,段景文看着江夏深色不错,兴致也更好了一些。
江夏安安静静,等着段景文。
段景文放下手中的口脂,帮江夏理了理发鬓。
“走吧?”
江夏起身,目光似水,回望着段景文。
后者心头一动,喉结上下划了一遭,沉声道,“……好。”
说吧,便俯身而去,压根没有想离开的心思。
房间内的室温逐渐上升,周围冒起粉红色泡泡。
“夏夏,今晚……可以吗?”
江夏身子软的一批,看着段景文眼中明明灭灭的眼眸,以及唇上的一抹朱红,羞怯的点了下头。
段景文如获大赦,轻轻一笑,在江夏额头间落下一吻。
之后众人见到这个年轻的帝王时,一眼便看出了他今日似乎……心情很不错?
不时说好了对人如严冬般寒冷吗?
这笑的这么春风得意是为什么?
这唇红齿白的又是什么?
搞不懂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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