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耶律拓却敢之言一日踏平虎口关,还有那三十万铁骑。
听罢,段闻胸口出忽然气血上翻,喉口处蓦地涌现出一股腥甜。
接着嘴角便流出一丝暗红色的血迹,顺着他的下巴滴在明黄色的龙袍上,晕染开一朵朵妖艳的红花。
段闻眼神一眯,立即捂住胸口,擦干嘴边的血迹,面无表情的想将耶律拓轰出去。
这时候,他哪还管什么和亲不和亲的。
大殿内的侍卫看到段闻的手势,立刻重重围上来,准备拔刀相见。
耶律拓看着这一幕却眼神激动,不管不顾的往段闻的方向冲过去。
侍卫们一时间还不知所措,真就把耶律拓给放过去了。
“皇上可是近来常常感到身体疲软无力,还总是无端端的口鼻流血不止,但寻遍御医却查不出病因?”
段闻身子一怔,脚步顿住,眸色冰冷的看向耶律拓,“你要说什么?”
耶律拓脸上的狂热又多了几分,“当年白氏离世前,也是这个症状,皇上可知道是为什么?”
段闻平息下心头的怒意,坐回道龙椅上,示意侍卫们推开点距离,接而道,“是因为什么?”
“毒!”
耶律拓信誓旦旦道。
段闻神色一骇,试探道,“若是毒,为何朕的御医检查不出来?”
“皇上应该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当年爷爷请草原上的巫医研究了半年,才寻找出解毒之法,但白氏早已并入膏肓,于是无补……”
“那解药呢?”
不等耶律拓的话说完,段闻便打断了他。
急不可耐的语气,已经出卖了此时的心焦。
“解药自然是在北境,本王又不知皇上竟然也中了这毒,哪会随身携带着这个,”耶律拓看着段闻焦灼的模样,反倒是放松了不少。
段闻死死盯着耶律拓,目光阴狠毒辣,思忖了半晌,才开口道,“朕同意你方才说的,骨笛朕可以给你,但马匹跟解药,朕都要。”
“呵呵,”耶律拓嘲讽笑道,“皇上想要?但我改主意了——”
“解药可以,但马匹,没有!”
段闻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耶律拓!”
他这明显就是坐地起价。
但耶律拓现在丝毫不慌,“皇上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据说当年白氏离世的时候,可是痛不欲生,硬生生流干了身上所有的血,才咽了气。”
正是因为知道这毒发作起来有多痛苦,耶律楚才越发笃定,段闻不会拒绝。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怕死。
这点,他清楚,段闻也清楚。
但段闻还不至于听他两句话,就傻呼呼的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收起了面上的表情,“哦?大王子就这么肯定朕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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