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阵的哨音响起,那日图他们纷纷整理装束。然后赶着马车雪橇,艰难的向营区外走去。刚一出营区。原本热乎乎的身体,瞬间被呼啸而来的北风扫了个通透,那日图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好在草原上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他们一路都在艰苦的跋涉,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冒汗了。
几千人的队伍在白茫茫的雪原上穿行,几百辆马拉雪橇车循着前面队列踩出的脚印艰难的行进,无论人还是战马,全都经受着极为严峻的考验。
呼啸的寒风,像刀子似的刮割着那日图的脸颊,抹在脸上的油脂早已干涸,羊毛头套和棉帽子的边沿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虽然双脚穿着雪屐,可以让他轻松的在齐膝深的雪地里穿行,但是仅走了一天,他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几乎没有了感觉,只能机械的拖着双腿向前挪动。
如果没有两个多月的体能和越野训练,那日图可能早就摊在地上了。做为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可以在马背上长途行军十几天,可让他们在这样的环境里走上一天,就算再强悍的部落勇士也扛不住。
这时,一个粗壮的身影从他的旁边急匆匆的走过,一边走一边大喊道:“都特么快点儿,这才走了一天,就特么熊了。真不知道你们都练什么了,一帮子窝囊废的玩意儿……”
那日图看着那个雄壮身板的家伙,他走了一天愣是屁事没有,而且尽是看他在队列前前后后的来回乱窜,大冷的天,这个家伙连帽子都不戴,光秃秃的脑袋瓜子上冒着腾腾的热气。他还不断的用宏亮的大嗓门喝骂大家。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简直就是一头野兽!”
那日图腹诽了一句,深吸了口气,然后拿出酒瓶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水烧灼着他的喉咙,原本冻僵了的身体,瞬间暖和了不少,身体也仿佛有了力气。
他揣好了酒壶,咬牙紧走了几步追上了队伍,顶着呼啸的寒风,低着头快速的向前走着。经过一天的艰难跋涉,大家都已经快要挺不住了,但是草原上的牧民,意志没得说,都咬着牙坚持着。
终于,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已经有些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了。此时的那日图,就像个行尸走肉,几乎失去了意识,随时都可能摔倒在雪地上。
“嘀嘀……嘀嘀……”
一阵急促的号声响起,所有人听到了这个悦耳的声音,全都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很多人干脆直接栽倒在齐膝高的雪地里,呼呼的喘着粗气,再也不想起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