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因闻言鼓掌道:“大善、大善。
若非佛子与玄公以前不爱张扬,引人嫉妒、敌视,我张国万不可能立基不过十多年,便有如此国势。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而今国力已如此强盛之下,若还一味闭关锁国,不借着东洲天灾、炎黄人祸之机刚猛精进,一举成就王霸基业,未免有‘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之感。
何况依臣之见,就算是修改锁国闭关之策,也不见得就会被外人窥破了我张国虚实。”
“此话怎讲?”张还生愣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刘善因恭敬的答道:“古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莫可辩也’。
我张国孤悬海外,闭塞于人族四洲,只需编造出一些让人难辨虚实又自相矛盾的故事,借着海商之口传播出去,便足以迷惑外人。
未来就算真有人花费偌大气力,打探出了些什么,那真相混杂在无数故事中,自然而然也就让人难分真假…
臣上《海疏策》,请佛子于‘有余郡’外再立新郡与四洲通商,大兴渔港,官卖渔获,以补庶黎肉食,强健体魄…”
听他滔滔不绝的直抒己见,张还生渐被说服,命女官将刘善因献上的奏折取了来,细致的翻看了一遍,随手召唤出一股旋风,送到了森玄机的面前道:“玄公瞧瞧善因的这篇《还疏策》,觉得如何?”
“都御史所言颇为有理,”森玄机翻开那奏折沉吟片刻,斟酌着曼声答道:“不过无论是建新郡与海商扩充贸易,还是广造渔港,都需善选其民,从炎黄迁徙来的需入黄册三年以上者,方可入选,佛民们便无所谓了。
至于张国腹地,却还是严禁外人深入为好。”
张还生闻言哈哈一笑,赞道:“此乃老成持国之言也,便按着玄公所想操办好了。”
一旁的刘善因听到这话,心中虽然有些不服,但感觉自己冥思苦想的谏言到底是被张还生采纳了大半,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便端坐着朝森玄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到底是玄公持重,善因受教了。”,便不再讲话。
一场朝会就此结束。
接下来的时日,包围着张国的漫长山脉,被硬生生开了十几个直径盈里,直通大洋的豁口,无数新的坊市、海港很快便被建造出来,三个月后,齐庆、当贵、真福…等十余个新郡,便出现在了张国舆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