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则师兄,你的手好巧啊,居然自己会制衣袍。师姐大概是看我太笨了,才会帮我的吧!”
广则听了,用打量白痴的目光打量他。
“六师弟,你是傻子吗?”
陆一明一愣。“嗯?”
“咳咳!”窗外忽然传来二声咳嗽。
广刈沉着脸,站在外面。
“广则,你不去好好练功,跑这里闹什么?师父罚六师弟抄经,乃是要他过心,你这样闹他,他囫囵吞枣,抄了等于没抄,你岂不是害了他?”
广则只得乖乖退了出来。
广刈狠狠瞪着他,一路跟到院墙外。
广则被瞪得心虚。
“广刈师兄,我做错什么了?”
广刈“哼”一声。
“你刚才胡说什么?师姐给他制衣袍又怎么了?不行吗?”
“也没说不行。就是觉得师姐,对这个六师弟,分明是另眼相看的嘛!”
“那又碍着你什么了?”
“我瞧着师姐单恋,我心疼嘛!那臭小子太笨,须得点他一下才行啊!”
广刈赶紧看看四周,确信没人,才放下心来。
“你不要瞎说!”
广则不服气。
“那臭小子不在岛上的时候,师姐天天去他屋后悬崖边坐着,还给他做了好多衣袍,谁看不出来啊!其实,在蓬莱岛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风言风语了。”
广刈不吭声。
广则想了想,有点不确定。
“广刈师兄,你说师父知不知道呢?”
广刈皱了皱眉。
广则又道:“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呢?会不会反对呢?”
广刈拍了一下师弟的后脑勺。
“所以你不要瞎掺和就是了,免得到时候弄巧成拙。”
广则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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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灯下积攒了厚厚十沓宣纸,是三个月来陆一明抄录的经文。
诀、丹、术、咒,这四卷经书,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其中最感兴趣的还是《仙法要术》。
里面记载的各种术法,令人大开眼界。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曾经尝试过其中一些,但总是不得要领。
有一天成言路过,看到灯下无人,以为陆一明偷『奸』耍滑,正要责骂,忽见他正站在院子一角,手中捏一个诀,对着地上一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成言皱眉。
“你在干什么?”
陆一明浑身一哆嗦,赶紧恭敬肃立。
“弟子、弟子想要试试御剑飞行。”
成言仰天打一个哈哈。
“心决未成,居然想要御剑飞行?狂妄至极!”
陆一明苦瓜着脸。
“师父,《蓬莱仙诀》我已经熟记于心,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修炼心诀啊!”
“那当然。里面那么多术语,没人给你讲,你懂个屁!”
成言负手走入经堂内,盘腿而坐,口中不满地嘟囔。
“居然三个月才抄完,害我等了这么久,不然老早出去云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