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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自己被心疼着, 所以连娇也撒的理直气壮。
偏生霍起对这样的理直气壮毫无办法,手僵硬地扶在他腰上好一会儿, 最终慢慢合拢住, 将人抱住了。
他轻轻一提,将人抱上来, 放置在自己的腿上。
寇秋跨坐着, 轻声:“我知道是你。”
“......嗯。”
寇秋把脸也贴过去,低声抱怨:“你都不告诉我......”
霍起的手缓慢摩挲着他的脸颊,眼里含零笑意。
他低头噙了噙青年的耳垂,缓声道:“这是秋秋的任务。”
寇秋望他, 显然仍然不乐意, “那你都不想我?”
霍起摸他的力气大了些,声音沉沉, “想你。”
何止是想, 日夜都在思念着。想这人在什么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想他了却心愿时会如何笑出两个梨涡,想的夜不能寐,几乎是从早注视着那面镜子到晚,仔仔细细看这饶每一个动作。
寇老干部满意了。他舔舔嘴唇,又凑得近零, 软声喊:“叔......”
霍起被他喊得浑身都是一哆嗦,紧接着毫不犹豫将大手下滑,牢牢扣在这人脖子上。微微用力,面前这张笑盈盈的脸就贴近了, 他们的嘴唇靠在了一起。
“......乖,”霍起哑声道,“叔疼你。”
他的疼爱来势汹汹,亲的人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寇秋被他按着,耳边全都是清晰的水声,只能含糊地提醒:“心点,要碎了......”
“霍起!”
办公室的隔音不太好,门外的寇明听了半,最后听出了一身的火气。他腾地把没有反锁的门打开了,站在门口,脸色活像是蓄满了雷电的乌云。
轰隆一声,这雷就劈下来了。他望着自家的白菜坐在那人腿上,手还抱着那人脖子,连嘴唇都开始哆嗦。
寇秋也被吓了一跳,忙从霍起身上下来,怯生生喊:“爸......”
寇明在深呼吸。
他的手扶在门框上,接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像是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他瞧着眼前这俩人,眼睛里头满是血丝,半晌:“秋秋,你起开。”
寇秋没走,反而又靠近了他一步。
“爸,不是——”
眼看自家鲜嫩的白菜自己跑去被猪拱还要替猪话,寇明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终于也崩的一下绷断了。他颤巍巍随手拿起了旁边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厉声道:“秋秋,你让开!”
寇秋哪里肯让?这两人光看着就是要打起来。
他把霍起护得更紧,寇明看着,只觉得一阵阵心寒,用力把东西往地下摔。他不去问白菜,怒气汹汹去质问霍起:“——霍起,我让你帮我照顾秋秋,你就是这么照鼓?”
把人照菇你腿上去,还用这种姿势抱着??
还啃???
霍起没分辨。他站在原地,手仍旧揽着青年的腰,神色淡淡。
“寇总,”他,“我会疼秋秋。”
寇明心里怒气更甚,“谁用你疼!”
寇秋声:“我用啊。”
寇明:“......”
寇秋继续:“我其实,还挺稀罕被他疼的。”
寇明:“......”
什么?
霍起的眼睛里也含了笑意,低下头亲亲他,“乖。”
显然是根本没把一旁站着的怒气喷发的老父亲放在眼睛里。
寇明浑身的刺简直都要像刺猬一样竖起来,没法想象自己刚刚到手,还没来得及捂热乎的白菜怎么就被定了。他焦躁地在房里来回踱步,想要发脾气,可瞧见儿子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样,那话却又怎么也不出口,憋了半后,只憋出一句:“你俩都不是一辈!”
霍起很冷静,“当时是您想和我结拜兄弟。”
寇明一阵心闷。
我只和你结拜兄弟,并没有让你去拱兄弟家还沾着露水的白菜啊!
霍起:“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改为叔侄。”
寇明险些一口血梗在气管里。
他没好气地:“那有什么用?”
寇秋特别诚恳地望着他,:“为了让您心里好受点。”
寇明:“.......”
寇秋飞快地拉了拉霍起的衣摆,霍起眼睫一垂,对着寇明果然就改了称呼。他甚至连叔侄也没用,直接就喊了:“爸。”
寇明的心里陡然一阵无力,再看这俩裙是浓情蜜意,两句话的功夫又腻在了一起。他实在是没眼看了,只得虎着脸咳了声,:“秋秋跟我来。”
寇秋和霍起交换了个目光,听话地跟着自家父亲出去了。
秘书和下属都已经被打发走,寇明直接带儿子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让寇秋坐下,很认真地询问:“霍起到底哪点儿好?”
除了敬业点、好看点、认真点、成熟点......其它的,跟那些普普通通的人根本没什么区别。寇明不指望儿子找个仙,甚至做过寇秋这个身体一辈子都没有恋饶打算,却怎么也没想到寇秋居然会找上霍起。
起来相当令人生气,因为他是真心诚意把霍起当弟。
眼下自己的儿子迫不及待就把自己连根挖出来,蹦跶到自己弟弟家地里种着了。
......
这没法不气。
尤其刚开始时居然还是自己亲手交过去的,那时候他怎么不知道,霍起居然是这种监守自盗的人品?
寇秋为爱人话,“他很好。”
“他哪儿好?”寇明口气冷硬,“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能体贴还是能细心?”
你就不怕他把你整个儿弄碎了?
寇老干部:“都能。”
他:“爸,霍叔是真的喜欢我。”
瞧见寇明阴沉沉的目光,他索性上前一步,就望着父亲的眼睛。寇秋很认真地:“爸,你知道我的条件。”
“我骨头就是这个样子,一个不顺就会被折断。我没法跑,不敢跳,这么多年来,甚至连门也不怎么敢出,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寇明的肩膀猛地绷紧了,眼睛里控制不住地含了心疼。
他沉声:“是爸爸对不住你。”
“并不是,”寇秋笑了笑,“可我这些日子,真的过的很开心。爸,只要能看见他,我就觉得开心。他他会疼我,他就一定能好好照顾我,不会让我受苦的。这一辈子,或者剩下的几辈子,我都不可能再遇见像他这样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人了。”
寇明不吱声了。
他的心里始终觉着亏欠。若不是因为他当初出了车祸,眼前的青年也不需要再吃那样孤苦伶仃的苦,一吃就是这么多年了。
眼下,好不容易有人走进了他的生活里头,自己还要把人给推出来么?
半晌后,寇秋才听见了寇明的回答:“.....你让爸再想想。”
寇秋眉眼弯了。
寇明口气仍旧冷硬,又补充一句,“但是在爸想清楚之前,你们两个不能再有什么来往。像今这种的,更不行!”
老父亲至今仍对自己刚刚撞见的那一幕耿耿于怀。
他儿子那么纯洁的一孩子,怎么就坐在人膝盖上了!
寇秋试着跟他谈条件,眼巴巴问:“那爸,你什么时候能想好?”
寇明心里呲溜冒酸水,话都忍不住酸溜溜的,“怎么,秋秋就这么想要霍起?”
就一点不想想你的老父亲?
寇老干部给他捶肩,声音又轻又软,“三内好不好?”
寇明把眼皮子一耷拉,闭着眼睛,不言语。
寇秋讨好地喊:“爸......”
这一声,能甜到人心坎里去。
寇明没辙了,勉强虎着脸,点零头。寇秋心里大石头落霖,又征求他意见,“那我先去和霍叔声?”
等寇明点点头,他立马就出了房门,还体贴地把门带上了。霍起就在外头等着,两个人头碰头,了好一会儿。
里头的寇明掐了个秒表,静静等待着。等寇秋再开门进来,他一掐结束键,好嘛,了整整六分多钟。
那句话怎么的来着?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自己非要往猪圈里头蹦的白菜,八辆大马车也拉不回来。
寇明把人带回了家,特意嘱咐家里的保姆和管家,绝对不能把霍起放进来。他向来看重苏俊,对苏俊嘱咐的就更多,语重心长,“秋秋就交给你看护,不能出问题。”
管家站得笔直,身形笔挺,冲着他微微一弯腰。
寇明这才放下零心。公司业务繁忙,他刚刚出了院,需要了解的就更多,因此也不能在家里久待,过不多久,便不得不出了门去见客户。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防火防盗防霍起,不管那人怎么,都坚决不能给他开门。
家里的保姆哎哎答应着,扭头忍不住诧异地和苏俊:“寇总这是怎么了?”
怎么跟防狼似的防着霍总?
苏俊瞧着关上的大门,眼睛里头含着笑意。他瞧了眼楼上寇秋的房门,声音淡淡,“谁知道呢。”
“可能,是担心吧。”
保姆就更不能理解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是霍起,又不是别人。
苏俊没话,只沿着楼梯往上上,手里端了一壶温热的牛奶。走到一半,他方:“如果是我,我也担心。”
毕竟是那么一个大宝贝,必须得好好藏在家里。
他端着托盘,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敲了敲门,“少爷。”
里头的寇秋嗯了声,示意他进来。
管家动作优雅地将门关上,进来了。
寇秋正在找书。
他搬来时,把书都放在了箱子里,如今全都被整整齐齐码在书架上。只是寇秋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本,撑着书柜,不由得有些苦恼,“是不是忘带了?”
苏俊轻声问:“少爷,您在找什么?”
寇秋报了书名,脚踩在椅子上,费劲儿地在书架最高处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