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们的帮助,尚可儿省去了打量的时间,开始研发半自动收割机。
其间她也出了山几次,用种植出的农作物换了不少日常用品。这天当尚可儿从外面拎着快牛肉打算给自己加餐时,家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依旧是那个少年,依旧是满头的鲜血,不过不同的是他看上去更高了一点,还穿了件看上去很像江湖骗子的黄色道袍。
尚可儿:……这是赖上自己了?
她默默后退一步,把门关上,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但里面的温无祸也不装死了,急忙叫唤:
“别走啊!救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这位女居士。”
尚可儿:……还真出家了?!
尚可儿在门口纠结了半天,听着屋子里传来越来越惨也越来越假的惨叫声,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面目古怪的走了进去。
“臭丫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温无祸一点自己不告而辞的自觉都没有,一开口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尚可儿也懒得和他计较,抱臂倚在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温无祸,“怎么,什么时候出家了?”
“倒也没有,我之前的师傅就是个和尚,但他传给我的是道术,我也不清楚我这个情况算不算出家了。”
尚可儿小声嘟囔道:“和尚教了个道士?”也是奇怪了。
不过她倒没有怀疑温无祸话的真实性,只是嘲笑道:“你这是出门行骗被别人抓到打个半死了?”
“才不是,道爷我明明是为了拯救苍生而受的这么重的伤!”
“那是什么恶魔天灾让我们道爷伤成了这样?”
温无祸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许多,半响才憋了一句:“都不是。”
“那就是苍生给打的咯!”
尚可儿本是随口说说,但看着温无祸微微睁大的眼睛和黑的更深的脸,也不开口反驳,差不多就猜到了自己刚刚既然说中了真相,顿时捂住肚子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还真是苍生给打的,你这苍生不怎么领情啊道爷哈哈哈哈!”
温无祸一脸一言难尽,往事不堪回首,恼羞成怒道:“别笑了,还不给道爷上药,道爷我都要死了,药在老地方。”
尚可儿笑够了,心情也没之前那么差了,只是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伤的也不怎么重,还有精神和我贫。”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去床底拿了药盒出来,自从上次挖地之后,温无祸将一些药转移到了床底下。
待尚可儿拖着药箱要把温无祸的道袍给扒下来看看伤口时,温无祸却死活不配合了。
“你,你想干什么?”
尚可儿:“上药,放心,我对你‘纯洁’的肉体没有任何想法。”
温无祸也听得出来尚可儿是在反讽自己的扭捏了,但他还是坚持道:“我身上没伤,这道袍是那便宜师傅给的,它把大部分攻击都挡了下来,不然我也不能活着回来。”
听他这么一说,尚可儿才发现尚可儿身上的血都在脸上,这件道袍上别说血了,连灰都没怎么沾。这样看上去,倒也有几分不凡。
“所以你受的是内伤?”
“废话!青色瓶子里的和红色瓶子里的。”
尚可儿把药箱往温无祸面前一放,“自己拿!”
“哎我受伤了,我是伤员,伤的很严重的那种,连箱子都开不了的那种伤员,你就怎么忍心……”
“闭嘴!”
尚可儿没好气的把箱子打开,这人的嘴可真是吵死人了。就这么讨厌一人,估计以后被打个半死回来的景象还会发生。
待喂了几颗药丸后,温无祸才闭上了嘴巴,开始打坐调息。尚可儿接着去画她的半自动收割机的图纸,夜深了就挑灯睡了。
和往日的生活无异。
话说不知道是温无祸的生命力顽强还是那药丸真的有那么神奇,第二天温无祸就能白着脸在附近随意走动了。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周边的变化,惊讶道:“你还挺能干的,要不是这屋子还没变,我昨天晚上差点以为我走错地方了。”
尚可儿用刨子打磨着零件,看也没看这位光吃不干活的小白脸。温无祸自讨了个没趣,也没说什么,走到尚可儿边上问:“你在做什么?”
尚可儿不耐烦道:“半自动收割机。”
没听过这个词的温无祸满脸迷茫:“什么?”
“半自动收割机。”
尚可儿随后给温无祸解释了一下关于这个半自动收割机的原理和效用,最后成功的把温无祸给说蒙圈了。
温无祸半响回过神来,看着尚可儿像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自己,最后默默走开了。
很好,他现在有力气再画几道符。
没几天,当尚可儿发现温无祸再次不见了之后,尚可儿:“呵呵!”
随后尚可儿放下了做了一半的半自动收割机,开始砍木头翻新木屋。
让你走,下次最好不认识这里走错了路,省的死自己这里了。
但尚可儿的想法并没有什么用,当二个月后成功住上了三室一厅加二层湖景房的尚可儿醒来后,看见的又是一个气息奄奄的美少年无助的躺在门外空地上。
尚可儿:这是赖上我了?这绝对是赖上我了吧!
在犹豫良久,尚可儿还是把这个不速之客给拖进了屋子里。
…………
三年过去了,在尚可儿的不懈努力下,原本偏僻的山林处处都种上了作物。
梯田上是水稻,山谷中是茶叶和一些药材,湖里还种了马蹄和莲藕,三五成群的野鸡在门口的菜地边徘徊,湖里的鸭子和大鹅各游各有,还有湖底肥肥的鱼和虾……
没错,尚可儿已经奋斗成了这山里唯一的地主,也是附近各大酒楼的食材供应商。
除了自己偶尔会在门口捡到个受伤的男人外,一切都很顺利美好,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走去。
不过这次温无祸伤好了却不急着走了,他兴致勃勃的向尚可儿提了个意见:“我们合资开个客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