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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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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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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渐从混沌中回笼,但眼前的那些景象却很快暗去,再次恢复成了一片黑暗的样子。
她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个疑问来:“我到底是谁来着?”
眼前随之出现一个牵着脏兮兮的女孩子推开大门的白衣女子,她半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笑道:“抱歉各位,在下云亦可。外头风可真大,在这里暂时避避风头。”
对了,我应该叫云亦可。
但一会又出现一个白衣雪驼的背影,同时有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山献梅不群,恭送少主。”
少主,是在叫我吗?
她这个想法没在脑中里留多久,就又听见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
“是四大神医中的杏林云游仙吗?久仰大名了。”
我是……杏林云游仙吗?是……神医?……我会医术?
但不等她多想,又有许许多多的记忆片刻灌入她的脑中:
一个粉衣女子温婉道:“小姐慢走。”
但很快又被另外一个黑衣的俊俏少年给代替,他伞檐下露出的眼睛微微弯了弯,弧度很小,几乎不可见,他道:“好久不见了,亦可。”
一会是一个粉衣小女孩揪着另外一白衣男子脆生生喊道:“师尊!”
但很快又是那白衣淡淡看了她一眼:“我倒是不知道,魔主还有给人作媒的爱好。”
恍惚间又听见有人问道:“你是谁?”
一转头,却发现一面镜子放在了自己身前,镜中映出一个白衣轻纱的女子,但她却有着一张风华绝代但略显呆滞的鹅蛋脸,和她记忆中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镜子最底端还浮现出来一行小字:“琴绝,顾雪樱。”
下一刻,一道男子喟叹的声音传来:“雪樱,没想到是你。”
镜面破碎,有人戴着斗笠半跪在自己身前道:“拜见庄主,属下有急事禀报。”
那男子下一刻又换作了一个绿衣女,在灯火下她道:“姑娘知道了我的名字,但我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她好像看到自己笑道:“我叫菡萏。”
“原来是昆仑庄主到了,真是失敬。”
绿衣女子又变成了一个青衣男子,坐在树下看着她道:“但真正的昆仑山主却是你,想干什么就直接做。”
眼前一花,之前镜子中的少女却又站在了她的眼前,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呆滞之色,她低头有些娇羞道:“也不知道公子该怎么称呼?”
有人的声音冷不防从一旁传来:“他叫云,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主,知道了吗?”
身前又似有无数形态狰狞的魔物在眼前跪成一片:“属下拜见魔主。”
下一刻一个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少女脆生生开口道:“我都说了,不要过去了,姐姐。”
但下一刻又变成了一个白衣女子站在起伏的黑雾中,衣衫翩飞中她的血瞳分外显眼,他带着几分释然解脱之色轻声道:
“终于,终于出来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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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混乱一片,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脑中响起,各种人物画面和声音充斥于耳,扰得人不得半分安宁。
云上看见云亦可的眉毛皱了皱,很是痛苦的样子,云上也皱起了眉头,却又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波动以云亦可为中心传出。
这股波动越来越大,倒让他也心生不安起来,总感觉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云上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套占卜用的龟甲铜钱,明明是平时倒背如流的手法,却在今天频频出错。
最终,那三枚铜钱落地,却齐齐突然碎成了几块,散落在各个方位。
云上沉声道:“不可见,不可知吗?”
云上苦笑两声,也对,他平时算自己也是这个卦象。而平时算云亦可也多是天机遮蔽之象,但他以为是因为云亦可和他关系太近的原因,也没有多过推算。
但现在看来,云亦可的身份似乎从一开始就有了些蛛丝马迹,只是他找了太久,后来自己也不敢相信罢了。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云亦可,她在这么短短的一刻却又再次发生了变化。脸上皱起的眉毛已经舒展开来,睡颜平静,但已经没了之前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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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道不辨男女的电子音在云亦可脑中响起:“嘀!检测到宿主情况异常,进入太上状态。”
这声音刚落,云亦可便感觉自己眼前的一切画面和声音通通消失,露出了这里原本的底色,整个世界再次恢复成了之前的一片寂静的黑色。
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可能还会觉得心神不宁,但进入太上状态的云亦可却对此完全无感。
太上太上,太上忘情罢了。
云亦可静静思索,努力回想和整理着刚刚的一些记忆片段,也在追寻着自己的答案。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刚刚那样的状态,但此时的云亦可却觉得自己格外清醒。
甚至比之前在外面还要清醒的多,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站在了无限的星空之中。
隐隐可以沟通每一颗星辰,控制每一处时间,太上忘情的同时,她也感觉自己像是众星之上的主宰。
一念可灭众星,一念可平山海。
但在这种玄妙的状态中,她又好像感觉到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
“谁在叫我?”
她念头一起,下一刻眼前的黑暗渐渐亮起,一株巨大的红白相间的彼岸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有几瓣花瓣上出现了几缕淡淡的紫色脉路,更给这株彼岸花增添了几分妖异之感。
云亦可能感知到,那个在呼唤自己的声音,应该就是这株彼岸花传来的了。
她伸出一部分意识靠上上去,却感受到了一个欣喜的情绪,那株彼岸花前好像浮出了一个穿着金纹彼岸花缠枝白裙的女子。
她垂手而立,莫名让人感到有些装肃,很有古韵遗风,就是站在那里,也像极了一幅古代仕女图。
云亦可问道:“是你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