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来了?”孟小小眉毛微皱,对云亦可道。
“我还想问你呢!我本来是在另一处维持屏障,但吴叔来了,所以我就被他派到这里来以防万一了。”云亦可抱臂道。
从云亦可的话里,孟小小不难推断,在武圣吴修己去之前,就一直是云亦可三人在维持那个屏障。由此看来,她的实力比她想象的还要高一些。
孟小小看了一眼令狐脸至,又四处打量了一番。
“你找谁呀?”云亦可也跟着她四处张望。
孟小小看了一圈,估计是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对云亦可道:“我在找角里藏锋。”
“找他干嘛?”
云亦可有些疑惑,这个名字对她来说都有些陌生了,毕竟很久没见过了,虽然她与他结过不小的梁子。
孟小小慎重道:“令狐脸至都出现了,琴,剑,刑,偷,杀,棋,智,祸这几绝最近都有踪迹,但偏偏他角里藏锋许久没出现过了。”
云亦可猜测道:“说不定是和令狐脸至之前一样,找了个地方闭关了。”
“不可能。”孟小小摇摇头,喃喃道:“这种时候他应该会出场的。”
云亦可摊手道:“那可能是在别的地方,毕竟这黑雾之墙可不仅是在这里有。”
孟小小:“但你在这里。”
云亦可:“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孟小小知道云亦可没听懂,解释道:“角里藏锋曾经对你下过手,他想杀你。”
“可他说过就出那一次手。”云亦可看起来不以为然。反问道:
“你不喜欢角里藏锋?”
孟小小道:“是不怎么喜欢,你怎么看出来的?”
云亦可拍手得意笑道:“从你念‘角里藏锋’这四个字的语气就可以看出来。”
“角里藏锋。”
云亦可学着孟小小的语气念了一遍,那语气充满鄙夷,再联合孟小小之前对角里藏锋的态度,想不明白都难。
孟小小却道:“你知道他成绝的第一步是什么吗?”
“什么?”
孟小小沉声道:“杀父证道。”
看着云亦可没了声音,孟小小接着说道:“上一辈也有二绝,分别是剑绝令狐连和刀绝角里苍风。”
“令狐,角里,都和现在的剑绝和刀绝有关?”都是同样的姓,云亦可不难想到。
孟小小:“没错。”
“家学渊源啊!”云亦可啧啧称奇道。
现在虽然局势紧张,但孟小小和云亦可二人目前没什么安排,孟小小就多说了几句:
“令狐家掌控一剑宗,历史上有一半的剑绝都出自这个家族。令狐脸至也是当着全门派的人把他大伯,一剑宗宗主,同样也是上一任剑绝令狐连给打败了,才有了剑绝的名头。”
云亦可知道一剑宗乃是临渊的一个古老且势力强大的门派,所以对孟小小的话没有再有什么疑问。
却听孟小小接下来道:“不过角里藏锋却又是另外一个情况了。”
云亦可好奇道:“他又是怎么回事?”
“角里藏锋他父亲原是一剑宗的弟子,后来背叛宗门,躲到了山献万刀谷,自立门户,后来在三十岁之时,打败所以使刀的名宿,成就‘刀绝’之名。”
“然后呢?”
“然后,角里苍风曾多次挑战令狐连,但都没能胜,他一生都想证明刀比剑强。”
云亦可对他的理念不是很认同,随口道:“强的不是武器和道路,是用它们的人。”
孟小小顿了顿,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云亦可,看到云亦可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怎么了?”
孟小小认真道:“感觉这样的话不适合由你说出来。”
云亦可:……
孟小小接着之前的话道:“后来角里藏锋出生了,于刀道上颇有天分。在令狐脸至获得‘剑绝’的称号时,第二天就向他的父亲挑战,并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获得了‘刀绝’的称呼。”
云亦可想了想问道:“是失手吗?”
“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问。”
孟小小道:“当时在场有许多观战之人,他们都能证明角里藏锋本来可以收手的,在赢了之后却坚持把他父亲给杀死,而且手段残忍。”
“这……”云亦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孟小小道:“后来角里藏锋许多行为都证明这人性情噬杀残忍,卑鄙奸诈,更是坐实了他杀父这一件事。”
“所以你认为他还想杀我,会跟着我过来?”云亦可想起来她们之前的那个话题。
“对。”孟小小点点头,“而且归海夙从凌顶阁阁主那得知,角里藏锋就是太平教的阳执事。”
“原来是他啊!”云亦可摸摸下巴,神色看起来若有所思。
孟小小也察觉到云亦可的不对,问道:“你在想什么?”
“角里苍风,角里藏锋,你不觉得在两个名字发音有些相似吗?”云亦可道。
孟小小听云亦可这么一说,也发现了些不对:“是有一些,你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可年龄对不上。”
“年龄不是问题。”云亦可摆摆手,“不过我的意思也不是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那你在想什么?”经刚刚那一遭,孟小小更摸不准云亦可在想什么了。
“你猜啊!”
云亦可说着,还向孟小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惹得默默关注这里的归海夙很是不快。
孟小小目不斜视道:“隐阁截获了太平教的一封密信,其中就有让角里藏锋来杀你的指令。”
怪不得孟小小会认为角里藏锋会跟着自己,云亦可恍然大悟:“可是你们都截获了,他应该没收到吧!”
孟小小听云亦可这么一说,先是沉默片刻,才道:“应该还有别的方法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