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是来求情的,但那三名各大家族的家主却看也不看孟小小一眼,估计连在座各位中孟小小是谁,人在哪都不知道。
他们直接这样说,明显就是故意在嘲讽孟小小,落孟小小面子。
尤其是纳兰词阙接下来直接就开口道:
“那位小孟大人,莫不是看我五大家族近来势弱,故意想用我纳兰家立威?”
“这倒是纳兰家族误解了。”
一直在一旁看着这几人唱独角戏的御史大夫李重城开口了:“孟少卿是凭朝廷的命令行事,没有什么别的私心。”
“朝廷!”纳兰词阙却已经不依不饶:“所以朝廷是有意与我们五大家族为难了?”
“自然不是,”孟小小淡淡开口道,“我查的不过是违反朝廷律法的事,你们就怎么快跳出来了,莫不是心虚?”
“你是谁?”娄霜霜不悦的皱眉道。
她这样一个下意识的态度更加无疑表示了五大家族对孟小小这人的轻视。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只是朝廷与五大家族里的斗争,孟小小只是个车前卒而已。
至于查邪教,这个孟小小自然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会打草惊蛇。
孟小小对他们的话没有半分反应,依旧低着头,只是淡淡道:“在下不才,就是你们说的那位孟小小。”
听孟小小这么回答,娄霜霜反而有点挂不住脸,只是随便应了声“哦。”但眼睛却看向了另一个人,像找到了救星,般,转移话题道:
“看来不用我们操心了,孟贤侄已经到了。”
被她点到名的那人穿着一袭羽林中郎将的轻甲的年轻男子,听到娄霜霜这么一说,苦笑着拱手道:
“娄姨,纳兰爷爷,陆……家主好。”
陆玉成这才发现他,听到他这么一说,点点头,却微微把头偏了过去。
纳兰词阙也带着惊讶道:“孟贤侄不必客气,话说你父亲倒是很少出门走动,而你们几兄弟也没什么动静。
没想到你却不知不觉的坐到了这个位置,也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啊!看来还是孟家主厉害啊!”
孟晓晖谦虚道:“是父亲教导有方。”
“此人叫孟晓晖,是孟家现任家主的第二子,这官职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没怎么动用家族势力,未来是个人物。”李重城小声和孟小小提点道。
孟小小点点头,但不是很高兴。这几人就这样当着朝廷百官的面就这样聊起来了,看来五大家族的确需要打击几下。
怪不得陛下要把这事情搞的越来越大,看来也是存了一箭多雕的心思。
毕竟现在五大家族的大部分人依旧沉湎在往日的辉煌里,不听从朝廷安排管教的人太多了。
那孟小晖明显也是个聪明人,对于纳兰词阙的话答的并不多,还提醒一句道:“纳兰家族注意点,这里是皇宫。”
“哼!”
纳兰词阙半白的胡子翘起来,跪了下来,陆玉成与娄霜霜也跪了下来,跪在了众人的最前面。
纳兰词阙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要见陛下,朝中出了这么一个挑拨朝廷与五大家族关系的人,我倒要让陛下看清这小人……”
纳兰词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倒要看看那小人是谁?”
午门处再次有人进来了,有官员马上就对着归海暨下拜道:“拜见陛下。”
陛下什么时候去外面了?他们在这里跪了这么久,却没一个想到陛下是从外面出来的。
但他们在场众官员齐声道:“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归海随意摆摆手道,态度和善,但在场的这些人可没几个人真的认为这就是和善。
但他们许多人都僵住了身形,盯着就站在归海暨身边的孟瞻衡看。
孟瞻衡向他们微微欠身,行了个礼,这态度比那几个家族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就在他们暗中猜测他的身份时,就听见孟晓晖道:“父亲好!”
孟小小还没忘刚刚御史大夫李重城对她说过孟晓晖的身份。能让他称为“父亲大人”的,也就只孟家家族孟瞻衡了。
看着那张与她格外相似的脸,孟小小头低的更低了,眼皮半阖,遮住了眼中的翻涌的情绪。
“嗯。”
孟瞻衡对孟晓晖微微点头,不顾在场一些人心中掀起的惊涛巨浪,看向了那三大家主道:
“听人说三大家族都来为我孟家出头,孟某人深感荣幸,但几位的行为着实有些不妥。”
他听到归海夙给他发了这三大家主的动向,自然猜的道他们的意图。而在这样一个局面下,他们这么做无疑是把五大家族推到了临渊皇室的对立面上。
孟瞻衡自然不会放任这件事情的发生,刚刚他和归海暨隐隐达成了一致。
毕竟这临渊皇室正强势,无论是出于与归海暨情谊或是大义还是家族的利益,和临渊皇室决裂不是他想看到的事情。
“怎么不妥了?”纳兰词阙胡子又是一翘,不悦道。
“自然不妥,大大的不妥。”孟瞻衡强调道,这让纳兰词阙对他将说的话也有了几分上心。
孟瞻衡接着道:“按理来说,您是我的长辈,但我们都是各家族族长,地位平起平坐,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我还是要说的。”
纳兰词阙听到孟瞻衡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这么说,只能道:“说!”
不料孟瞻衡一开口就道:“您是准备与朝廷作对吗?”
“自然不是,我是要替朝廷揪出孟小小那个挑拨朝廷与我们五大家族的小人,这也是为了家族和朝廷好。”纳兰词阙大义凛然道。
孟瞻衡脸上笑意不改道:“那就当是这样。”
不等纳兰词阙说话,他马上就接着刚刚的话头道:
“陛下和你是什么关系,会动纳兰家吗?再说了,这么多年来,五大家族与临渊皇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陛下刚刚也和我说了,查五大家族是事出有因,这种事不是每几年就会有的吗?
例行公事罢了,您这样急匆匆地就为了家族冲出来,反倒让别人觉得你心里有鬼了,反而越加坚定了别人要查的心,这一切都是误会。”
“我这不是心急了吗?”纳兰词阙听孟瞻衡这么一说,也默默同意了他的说法,有点讪讪道。
孟瞻衡道:“我自然是知道的,陛下也是知道你的,但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