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说是五大家族一开始并不是从商,原本是七大隐世家族,暗中操控朝堂。”
在座各位鱼龙混杂,不乏有知道当年详情的,就有人补充道:“原本是赵、金、孟、李、陆、娄,纳兰七大家族。”
“那怎么现在改从商了。”原本发问的人又问道。
“还不是咱们陛下当年铁血手段,把他们都敢去经商了,现在就剩赵、孟、陆、纳兰,娄五家了。”
“诶,等等,不是那临渊五杰的功劳吗?”有茶楼里的常客发问道。
“一看你就不关注时事,咱们陛下当时就是那五杰之一啊!”很快就有人把他驳倒了。
“那孟大人到底怎么了?”那蒙面纱的女子着急道。
在坐所有人听到这么一句话,都露出了暧昧的笑容,毕竟小孟大人为人风流倜傥也是全临渊人尽皆知的事。
但他们心照不宣的笑容让那女子一下子就把脸给埋到了桌子里,也不知道脸红成什么样。
“呦呦,害羞了!”
“哈哈哈!”
“小孟大人长得比女人还秀气,却还这么好的女人缘。”
“那小孟大人姑娘就别想了,你看我怎么样?”
“滚滚滚,人家姑娘面皮薄,当不得你们这样打趣。”又有读书人站出来说话。
“别打岔,那小孟大人到底怎么了?”
“对啊,小孟大人有陛下和太子殿下罩着,前段时间贸然离朝那么久,朝中弹劾不断,还不是一点事也没有。”
“对啊!对啊!”
“哎,那就是你们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了。”
有人压低着嗓子道,也马上就有人也压着嗓子问道:
“先生的茶费我全包了,可否具体说说?”
那人穿一身有些破旧的儒服,像是官场不得意的秀才,很是愤青道:“这还不简单。”
这样的人在茶楼是很收欢迎的,许多宫廷官场秘事就是由他们传出去的,很快就有人吹捧道:“先生这么博学,快给我们讲讲呗!”
“对啊,先生和我们和不一样,肯定知道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
那人在别人一声声的先生叫的飘飘然,自诩儒雅的饮了口清茶,这才开口道:
“这人啊!就是有见不着别人好,尤其是这一个位置一个坑的官场,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上面的一个位置呢!”
“而那小孟大人,本身就因为查案得罪了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上面的大官在等着踩他一脚。”
“而且你们看,小孟大人他本身就根基不稳,短短几年就从一个普通的捕快坐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谁不眼红他的境遇。”
“说的也对。”
许多人纷纷应和道,听到这么多人都在认真听他讲话,那人更兴奋了,滔滔不绝道: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你看啊,这皇帝对一个人有特别偏宠,连带着太子殿下也同样如此,那他们这些官不就有了共同的敌人吗?”
“这又怎么了?”之前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不解道。
“怎么了?”那秀才冷哼一声,道:
“问题大了!这官场讲究的就是均衡,而小孟大人本就不怎么准守官场规则,也可以说一句嫉恶如仇了,但如果你们也有这样一位同僚,你们能不慌吗?”
“这样一个破坏规则的人,他们能眼看着他就这样平步青云就怪了!”有人总结道。
“啧!啧!啧!”有人摇着头,感叹着世事险恶。
“果然,盛极必衰啊!”也有年长者这样感叹道。
那秀才还要张口说些什么,这时候……
“雨停了!”
有人在外面喊道,许多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茶楼,那秀才也摇摇头,叹着气走出了茶楼。
有小厮马上上来把丢了一地的瓜子壳果皮收拾干净,这座茶楼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净。
人走茶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
临渊帝都内城,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才名远扬的人家住居的地方,而在这里最繁华的中心地带,住了一条街的大人物,多是临渊帝亲自赐的府邸。
这里府邸或古色古香,或富丽堂皇,但也有一些显得格外陈旧普通。
“吱呀!”
一座看起来并不怎么华丽的府邸大门被从里面推开,府门口早就候着的马车很快就下来了一个穿黑色劲装的下属打扮的男子。
他撑起一把黑伞,撑在了从府邸里走出的那个俊秀的黑衣男子头顶,黑衣男子穿着立领的黑袍,一只暗红色的獬豸隐隐可见。
“小孟大人,你去干什么?”边上很快就故作有诧异的穿红色官袍的人过来问道。
“有个朋友要来。”孟小小面无表情回道,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就这样上了马车。
这天,街上原本紧闭的大门不约而同地开了一条小缝,不知道多少眼睛暗中盯着,目送着那辆只坐了二个人的马车离开。
马车很快就从这条街上消失了,但同样也有许多马车从这条街里离开了。
只见孟小小坐着马车到了城门口,原本停了一阵的小雨在这时候在次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这天,也有许多人登上城门踏春,欣赏雨色。
“大人。”那个黑衣下属忍不住说了一声。
“不用管。”
孟小小打断道,依旧目视前方,仿佛什么也没发现一样,只是出门普通的迎接一下友人。
在这满城翘首以待下,烟雨蒙蒙中终于出现了两道身影。
那是两个骑着黑白二色马匹的女子,粉衣的那位骑着一匹彪壮的白马,白衣的那位骑着一匹精瘦的黑马,并骑而行,如二道闪电般划开这重重雨色。
她们的帷帽上的轻纱高高飘扬,衣带当风,身姿秀丽,在这样的雨景里,却有一种格外的韵味。
仿佛那飘渺不在人间的仙子,又带着游戏人间的潇洒飘逸,向这座城行来。
在这样紧张沉重的场合下,却给人一种别样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