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最近狼突鸱张,中原武林拿它无可奈何,小帮派完全不敢与之抗衡,最终不少教派心照不宣,都找上了君子教。
君子教一向傲娇孤行,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观念,从不轻易参与江湖上的纷争。
明教善于蛊惑人心,祸乱帮派,他们这次也是被逼无奈,才硬着头皮找上君子教。
此事不小,易安拿捏不了主意,只好来探探自家宝爷的想法。
有一支神秘的势力好似掌握了明教令牌的下落,若能合力,由外而内将明教连个拔起,自然最好。
京都城最大的茶楼雅间里,女子手如柔夷轻抚桌上玫瑰,衬得肌肤白得几近透明。
室内伫立数名男子,个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像极了天然无害的小绵羊。
谁都想不到,这些善意的面相其实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却又极想见上一面的君子教杀手。
元宝低垂美睫,轻声道:“终究还是放虎归山,养虎为患啊。”
此言朦胧,除去易安,在场几人都没听懂。
易安恭敬的将各路门派递上的帖子呈上,想了想,又仔细的挨着翻开,动作熟稔。
他说:“当年还是宝爷心善,如今给他们教训也为时不晚。”
桌上热茶白烟袅袅,透过菱格花窗飘向外边,思绪也跟着飘向远方,一发不可收拾。
五年前,君子教才在江湖显露头角,惹来不少教派惹事,明教算是其中的领头羊。
明教的老爷子为人奸诈狡猾,常年隐匿武林,外人不知其功力深浅。
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们派去的一批人马全被明教老爷子活捉,听闻宝爷十分护短,杀鸡儆猴,他们的一名暗卫被明教残忍杀害,还嘚瑟的将头颅送回君子教示威。
那是易安第一次见宝爷发怒,在他记忆中,这个美到不像话的女子,总是温雅孤静的。
不论遇到何事,都会静静解决,不急不缓,不愠不恼。
那天的宝爷,只身带着十名护法,凌冽肃杀,血洗明教,削弱其大半势力。
最后,她脚踩明教老爷子,剑刃直逼脖颈,却没再痛下杀手。
那个白裙染满鲜血的女子,迎风傲立,曳地裙摆宛如朵朵罂粟绽放,妖娆邪肆。
嗓音清冷:“我的人生死由他不由你我,你再敢私自动他们,爷爷我弄死你。”
这句话深深刻在君子教上下,所有人的心里,回荡至今,挥之不去。
听到易安的话,元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她单手支额,眼下明教和云景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不能肆意妄为。
难搞。
“你说的那股神秘势力可查清楚一二?”
不知是敌是友,定不能掉以轻心。
易安摇摇头,这才这股势力恐怖的地方,以他们的势力,都只能探寻个大概。
回答道:“只能知道他们一直蛰伏在南疆。”
向来南疆都是明教的地盘,能在明教眼下培养出这股势力,背后之人,不容小觑。
几人拧眉深思。
“南疆?”元宝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长的:“去给明教一个下马威,先稳定江湖形势。”
易安应声颔首,又有些担忧:“万一那股势力是明教的分支就麻烦了。”
“不会。”元宝眉梢轻挑,神定气闲:“这么强大的势力明教的蠢老爷子可培养不出来,五年前都没有,更别说现在了。”
又知明教令牌的下落……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若有所思。
易安:“说来也……”
“郡主止步,你不能进去。”话未说完,便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元宝娥眉微蹙,其间萦绕着浓浓的戾气,几人相视一眼,在心里默默的为门外的女子点上白蜡。
一门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