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人疼得抽搐,浑身如同碎裂一般,连呻吟都没有力气,直到那张绝世美艳的脸在眼前缓缓放大,她才开口说话:
“你别过来……你这么诬蔑我,皇后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啊,你以为我会怕她?”元宝轻笑出声,目光犀利,眼底如寒冬腊月,冷意习习。
憋着火,嗓音淡漠:“下次想我死,记得雇点高手来,提醒一下,别伤爷的人。”
原本答应给慕白猎些稀奇玩意的宫逸,因为那件事,一时兴致索然,最后空手而归。
用过晚膳,心虚的推着慕白出来散步,想找个机会为自己解释几句,却刚好遇到元宝来揍苏月人。
“卧槽,小暴躁这次很生气啊。”宫逸和慕白隐在不远处的树林间,那身骚气的粉色劲装很是显眼。
慕白拍落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容色比下午还要憔悴病白:“景王爷受伤了,她能不暴躁?”
“那我呢?我被刺杀的话,慕白太子会怎么样?”宫逸似乎很想知道答案,绕到慕白跟前,半蹲着,尽量拉平两人的视线。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就算在夜里,也是一如既往地的清澈,映着几颗孤星,却又让人感到温暖。
宫逸直愣愣的盯着慕白,眼睛都不带眨。
三皇子的睫毛好像很长,慕白浅哼一声,不自然的别过头:“我会烧纸。”
“那你记得多烧点,最好天天烧,毕竟我花钱不会节省,在下面也想过得好点。”
“傻逼……”
“哎哎哎?乖孩子是不可以爆粗口的啊,慕白太子要学好,要乖乖的。”
“……”慕白手握成拳,寸寸握紧,他很想弄死这骚玩意怎么办。
元宝带着冉竹离开没多久,苏可人就率着一群太医浩浩汤汤的赶来,听说气得不行,外边每个将士都挨了五十大板。
苏月人的伤势奇怪得很,除去左腿骨折,太医来回把脉诊断也没再瞧出有何不对,最后一致认为是她吓得出现了幻觉。
“姐姐,这绝对不是幻觉,我肚子疼,胸口也疼,脸也疼,她打得那么重,不可能没伤口,你们都是一群庸医。”
苏月人全身疼得快要散架,元宝打的动作和位置,她都历历在目,怎么可能是幻觉。
苏可人拉着她的手,安抚道:“好好好,姐姐定会为月人主持公道的,你先好好休息。”
话虽这么说,但苏可人心里还是更相信太医的诊断,她仔细检查过苏月人的身子,半块淤青都没瞧见更别说其他伤状了。
思索着,苏可人眼里闪过狠意,景王府……
银月高悬,清风徐来。
元宝墨发高束,衬得小脸十分精致,月光落在轮廓上,柔美得很,眼眸微眨,静静看着迎面而来的云景禾。
随手将木棍扔进草丛:“你怎么在这儿?”
云景禾眉梢轻挑,将身后的白虎提起来:“答应你的大氅。”
“又作,手不要了?”
“我手废了,你会嫌弃我吗?”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