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你输了”说的颠倒众生,加上云景禾本就生得云容月貌,让一向清冷孤静的元宝,也红了耳根。
“宝爷,你该兑现承诺了。”云景禾道。
元宝低头盯着被他杀得片甲不留的棋盘,心里的窘迫隐在一贯浅淡神色下:“明天。”
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云景禾慵懒的神情愈发迷人,唇角笑意盈盈。
绕过棋桌来到元宝跟前,长袍行走带风惹得烛火摇曳。
元宝身子一僵,故作镇定的一边捡棋一边头也不抬:“你怎么还不走?”
蓝釉落地烛台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六扇开合的海棠翠屏上,距离近的好似暧昧交缠。
云景禾不轻不重的字语在她耳边似一朵冷雪融化:“帮你擦干头发就走。”
他神情慵懒优雅的拿起一旁的干巾,兴致勃勃的看着元宝紧张就会泛红耳尖。
干巾轻缓游走在腰际,可以感受到他擦拭得很认真。
腰间不时传来指尖的温热触感,像小猫轻舔,痒痒的。
元宝手指一顿,棋子滑落在棋盘,声音清脆作响。
他垂着眼:“你害羞的样子,我很喜欢。”
语气风流轻佻。
元宝气恼的瞪大眼睛望向云景禾,一双杏眼黑亮清澈,圆溜溜的特水灵,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奶猫。
为挽回面子,她道:“你脱光的样子,我才喜欢。”
话刚说出口,元宝才发觉哪里不对。
无奈扶额。
云景禾边用内力边替元宝擦拭青丝,头发干的很快。
放下干巾,嘴角上扬,略略思索一番:“如此,那我现在脱光衣服,让宝爷喜欢喜欢可好?”
元宝蒙了,一时说不出话。
脱光衣服让她喜欢喜欢?这是什么虎狼言语。
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兴趣尚浅,我困了,你快走。”
云景禾挑眉,说话带着长长的尾音,极其撩人迷惑:“这样啊……那明天见,元小宝。”
看着他没入夜色的背影,元宝揉了揉眉心,细细咀嚼着自己说出的狂妄之词。
你脱光的样子,我才喜欢?
混账!
——
翌日。
日出东山,明媚金芒将王府笼罩,微风泛起,飒飒繁花茂叶弥漫醉人清香。
一早。
云景禾便命人将自己院子的大小事物搬到故苑,就连元宝种的那株桃树也特意移植过来。
下人的动作麻利迅速,待元宝睡醒时,一切都已收拾妥当。
因为狩猎大会临近,云景禾又被唤进宫去了。
元宝用着早膳,微抬眼眸,问:“梧一夜呢?”
“今日学堂开课,亦河公子送他去学堂了。”冉竹端来一盘切好的芒果,黄澄澄的,色泽新鲜。
想到梧一夜迫不及待奔去学堂的样子,冉竹就觉好笑。
其他孩子去学堂都无比磨蹭,到他哪儿了,倒还兴致高昂。
而冉竹不知道的是,以往梧秋送他上学时,梧一夜也是墨迹得不行。
眼下住在景王府,抬头美人姐姐,低头景王叔叔,他过得水深火热,还不如去学堂当小俊男呢。
元宝吃着芒果,味道酸酸甜甜,心情也随之不错:“苏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月人和苏晃的婚期定在下月初三,离今还有十几天,可谓仓促。
冉竹道:“和往常一样,不像要办喜事的样子,听暗卫说,昨夜就因这事,孙氏和苏蒙闹得不可开交。”
“苏小姐出嫁可不能默默无闻,要众所周知,万人祝贺才是。”元宝摆弄着桌上灼灼红莲,朱唇皓齿,眼底冷光疏离:
“去提点一下苏晃。”
冉竹应声而退。